上朝中没有强大背景,在南京官场也只是个混日子的小透明罢了,倒是他的性格属于那种“激进型”,面对时弊,他会经常上疏发表一些自己的见解。
针对的都是内阁、宦官议政,再或是东厂和锦衣卫是否该掌管刑狱等事,发表的意见都比较尖锐。
他年纪才三十多,在朝中属于少壮派。
他不知道的是,他能到来,就是因为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少年状元。
……
……
等了很长时间,骆安姗姗来迟。
几人上去迎接。
朱万宏本来想直接跪下去磕头,但又想到自己的侄子和侄子的同事还在,人前表现出这窝囊的样子,实在是有失他锦衣卫千户的风采,也会让人觉得他朱万宏没骨气,或是被余承勋认为他投靠了杨廷和一党。
所以他还是保持了克制,几次想跪,都忍住了。
“骆镇抚使,久违了,这位是在下的同僚,余承勋,字懋功,还望多多提点。”朱浩笑着引介。
骆安闻言愣了愣,随即仔细打量余承勋。
这局看起来是为迎接骆安而设,但其实骆安到江南时间已不短了,乃是专门为余承勋而设。
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目标是谁,至少骆安对此一清二楚。
巩义终于见到正主,马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将一本书递给骆安,毕恭毕敬地道:“骆大人,这是草民的一点心意,望您笑纳。”
直接送礼,还很干脆了当,只是送本书……
一本书能值几个钱?
骆安打开书一看,里面明显夹着东西,笑道:“这怎么好意思?”
巩义叹道:“草民得知如今东南海防缺兵少粮,正想尽自己一份心意,这只是聊表寸心罢了……另外还准备了一些日常用度,已让人备着,骆大人走的时候让人带上就好。”
巩义一看就很会来事。
骆安将书直接揣进怀里,笑道:“有心了。那骆某就在这里先谢过你了。”
“这是身为大明子民,应当做的事情。”巩义笑道。
骆安道:“有关令侄到国子监读书之事,骆某会跟上面通禀,想来问题不大。希望他将来好好为朝廷效命。”
此话一出,余承勋的脸顿时僵在那儿。
尽管余承勋不知道一本书的书页中能夹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他听骆安这意思,是要卖官鬻爵?
虽然只是给国子监招了个学生,属于“例监”的范畴,而例监的先例从景泰年间就有,不算稀奇,但骆安所说的“他将来为朝廷效命”是什么意思?这是给他预定了官职?从国子监出来,直接委命官缺?
哎哟吼,我这一来,好像窥探到什么大秘密啊。
余承勋不由望向朱浩,好似在用眼神向朱浩求证,你听到了吧?回头要参劾此人,你可要给我作证,咱俩都是当事人。
可惜还没等余承勋发表任何议论,一旁的霍韬便出面质疑,喝问:“骆镇抚使,您这是何意?公然纳贿吗?”
骆安望着霍韬没说什么。
眼神好像在说,哪儿来这么个不识相的人?被邀请来参加宴会,居然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巩义急忙道:“没有没有,只是在下对朝廷的纳捐,绝对不是行贿。还望霍大人不要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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