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放眼那风和日丽,遍地黄金,青山红袖,蜂蝶飞舞之处。
虽然这里的景象与那丑恶粗雄,枝角尖刺,破碎欹斜,臃肿硬直的地方相比简直两方天地,但在温柔之中也有杀机暗藏!
本来的五颜竞艳、六色争芳中,有一道身影正在踉跄前行,将所经之处染上了一种单调色彩,此种色彩名为猩红。
蜂蝶飞舞,惊起了万花丛中的鳞鳞亮彩,在空气中勾勒出一道长虹。
长虹本就颜色喜人,再加上随风而舞,在天光之下幻化出了千万色彩,甚是诱人。
“太久没来客人,还真是有些寂寞呢,咯咯咯…”
一道轻灵的笑声响起,只见那道艳色忽然化为了一道丰韵娉婷的玉色仙姿,她赤裸玉足,轻踱莲步,飘然落在了来者面前。
“还以为是谁?真是无趣。”
看清了眼前来人,这抹香影忽然表情厌恶,一脸嫌弃。
“花姬大人…花姬大人快走…咳咳…”来人一句话未说完全,便是口吐鲜血,又将一片五颜六色用单色遮掩。
“走?老婆子为何要走?”花姬秀眉微蹙,“老婆子若是走了,岂不是要将此地任你污浊?”
捂嘴轻笑几声,花姬才似笑非笑道:“龙老三,你们兄弟三人曾经最是和睦,今日怎会争到头破血流?如果是苦肉计的话劝你还是省省吧,此种下策对老婆子可不起作用。”
“花姬大人您误会了…”此人正是之前那位老三,“这里…有人来了…”
说着,他忽然表情一阵错愕:“龙老三…龙老大…花姬大人,他对我们也是如此称呼,他…他也知道我们!”
“哦?怪不得老婆子今日总是耳热心跳,原来还有客人…”花姬又是轻笑,然后眼神中多了几分兴趣:“客人是谁,他为何知道你们身份?”
“我…我不知道…”老三面色灰白,“但是他很强…就算我们化龙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咯咯咯…真是有趣,老婆子还是头一次见到你如此谦虚…好像在老婆子面前,你也不得不如此谦虚。”
“可怜兮兮的,赶紧起来吧!正好带我去见见那位客人。”花姬口吐香风,将一片花粉遮罩过去,便见老三的创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虽然无法恢复如初,却总算能保住性命。
老三急忙起身,正要引路,却见花姬眉头一挑:“哦?客人来了!早知道就不白费力气了…”
…
虽然没能恢复“龙身”,但三人的旧时本领尚在。
赤膊男子身披金甲,擅长防御;匪相男子手持金爪,擅长攻击;只是老三从外表看不出任何变化,因为他所擅长的是增强灵魂之力。
对比之下,老三实力弱了不止一筹,但最终结果却是让人意外。
那赤膊男子的金甲被身披银甲的小鬼儿用更加强悍的攻击撕开当场殒命,而匪相男子的金爪还没等发挥作用就被小鬼儿闪到了身后同样将性命了结。
见到二位兄长都不是这群家伙的对手,老三虽然心有余恨,力却不足。
眼看着四面八方的攻击已经落在身上,老三只能选择赌上性命,在对方攻击落在自己身上的刹那激活了灵魂之力,然后趁着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掳走化蛇,向着一处通道遁走,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
“咦?小友你去那边干什么?那家伙不是从这个方向走的吗?”
追着追着,乌凡忽然转向了另外一条岔路,让木逢春一头雾水。
“这家伙既然能在紧要关头冷静逃脱,又岂会被我们如此轻松地发现踪迹,所以原因很明显,他是故意被我们看见的!”
说着,乌凡单脚挑起一块石头接在手中,然后胁下发力,向着光线微弱的通路中砸了过去。
石头刚一进入通路,几人便觉得脚下一阵颤动,只见这条通路竟在瞬间坍塌,垒满土石,如果刚刚进入的是他们,就算是不死,想要出来也要花费不少时间。
“哎哟!叫沙虫还真是委屈他了,这家伙真是狡猾得和狐狸一般!”木逢春一边挥手扫去尘烟,一边咋舌。
“哇哇!哇!”之前受命尾随老三的那只小鬼儿忽然指向了第三条岔路,对着乌凡哇哇大叫。
乌凡与木逢春对视一眼,然后尴尬笑笑:“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这沙虫竟然还懂得狡兔三窟的道理。”
言罢,乌凡索性让这小鬼负责引路,循着那老三的气息追去…
…
“体验地鼠打洞老儿还是头一遭,话说这地下生活真不是正常人受得了的,真佩服这几个家伙能待得下去…”
终于看到了头顶天光,木逢春这才发觉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追了一夜。
“我说小鬼儿,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不然怎么会追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那家伙的踪影?”木逢春终于得到机会喘息,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毕竟他还不知道待会儿要在地下穿梭多久。
“哇啦哇啦!啊哇!”小鬼儿对木逢春乱叫了一通,这才指了指头顶,又对乌凡耸了耸肩。
虽然听不懂小鬼儿在说些什么,但光凭态度就能知道它没说好话,气得木逢春直翻白眼。
小鬼儿利用死气在老三身上留下了印记,所以无论后者逃到什么地方都能被其察觉。
可就在刚刚,小鬼才追到这里时,却发现自己与那老三之间的“连线”竟然断掉了。
乌凡闻言有些诧异,毕竟死气与阴气不同,就算受到白日影响也不会有太大波动,万一被后者发现也无伤大雅。
“那大概方向你可还能感受得到?”化蛇只要还在老三身上就多一分险,看它那种状态,只怕是已经支撑不到下个黑夜。
小鬼儿挠了挠头,大概指出了两个方向。
乌凡微微颔首,急忙将术法收回,虽然这些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