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庆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长老他待你不薄,你怎能忍心见死不救?”
“是啊!何庆师兄,如今吕纯长老生死未卜,你让我们如何心安?”
“我听说东峰弟子将长老带到了北峰,不如我们一同闯入北峰,将长老救出来如何?”
“好!我们一起闯北峰,救长老!”
“闯北峰!救长老!”“闯北峰!救长老!”那粗眉弟子话音一落,所有的西峰弟子便呼喝起来。
“都给我闭嘴!”沉默许久的何庆忽然砰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们还嫌自己不够添乱是吗?”
“我不管!反正这没有人情味的玉壶宗我是待不下去了!大不了我扒了这身皮!回家种田去!”短暂的沉默之后,人群中忽然有人站出身来,高声抗议道,“这玉壶宗的弟子不当也罢!”
“没有长老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如今长老下落不明,我真不知道我留在这玉壶宗还有什么意义!”旁边有人随着附和道。
“何庆!你不过是虚长我们几岁,我们敬你才叫你一声师兄!若是你这薄情寡义之人再敢拦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之前那粗眉弟子低喝一声,然后招呼起众人,“我们走!为长老报仇!”
见到情况已经失去了控制,何庆再也忍受不住,直接两指一点祭出一道火墙挡在了众人的去路之上。
“何庆!你这是什么意思?”被人拦路,粗眉弟子的面色也冷了下来,而后一群人也虎视眈眈地看了过来。
反观何庆却也没有继续出手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水坐下身来,自言自语起来:“我与许燚从小一起长大,因为那时家境还算优渥,倒是没有吃过什么苦…”
“何庆!我们可没有闲心听你炫耀家世!”粗眉弟子忽然出声,“还有哪里有蹦出来个许燚,这人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何庆师兄说的许燚…是许师兄…”旁边有人神色微动,急忙拉了拉粗眉弟子的胳膊,轻声道。
“许师兄,哪个许师兄…呃…你是说许四火啊…”这粗眉弟子的声音也弱了下去,他是头一次知道,四个火放在一起念作燚。
何庆仿佛没有受到影响,只是一边转着白气升腾的茶杯,一边继续说着。只是这白气总喜欢向人眼睛里钻,让语气平淡的何庆双眼之间雾气蒙蒙。
“因为我们二人家族俱在泱都边缘,所以从很久之前就与泱都进行着果蔬生意,因为家中长辈性格淳朴,果蔬质量又是极佳,到了我们父母这辈,生意更是已经做大了起来…”
“家中长辈为了让我们不像他们一样日夜操劳,将多年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钱财凑集了起来,准备在泱都城中购置一处房产,想通过此种方式让我们有机会进入到泱都学堂…”
“可是那天,就在我们父母说要给我们一个惊喜的那天…他们带够了钱财出门,却再也没有回来…”
“那时我们年幼什么都不懂,只记得邻居一脸惋惜地将我们照顾起来。然后…大概是几日之后,泱都才来人将我们带到了父母面前,那时我们已经阴阳两隔…”
“后来我们听说,原来是那天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一名赌徒,而这赌徒输红了眼见财起意,想要盗走他们的钱财!只可惜他鬼鬼祟祟的样子被我们父母发现,及时制止住了这赌徒的行为!”
“我们父母性格淳朴,见到这人相貌还算端正便觉他不像恶人。他们非但没有出手教训他,反而请他吃了顿饭,希望他能改邪归正!而这人虽然表面上应了下来,背地里却在饭菜中下了毒…”
“后来我们安顿好了父母后事,便再次来到泱都,想要亲眼见到那恶徒杀人偿命付出代价!结果我们却听说他们因为证据不足,现在还不能随便抓人,让我们回去等待消息便好…而这一等就是几年过去…”
“这件事情就好像投石入海,一入水面便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
“这些年里我们流落街头,心越来越冷,恨意也越来越深!后来,我们实在忍耐不住,只能靠自己去调查这件事情,最后发现他们并非证据不足,而是碍于人情,又受到贿赂,才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
“他们不敢,我们敢!世间公道岂能因为人情扭曲?后来我们挟持了受到贿赂那人,终于逼问出了凶手身份!”
说到此处,何庆握着杯子的拳头上青筋暴起,本来平静的茶水上也荡起了道道波纹。
“只可惜为时已晚,那人早已经不知了去向…”
“失去了活着的意义,我与许燚突然茫然起来,只能浑浑噩噩地守着日月轮转,希望有生之年还能得到那恶徒的消息…”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存在,虽然在外人看来我们仍旧活着,但我们早在父母离去的那年就死去了…可是就在我们最后一口气即将消散的刹那,吕纯长老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长老将我们带回了玉壶宗悉心照料,又教导我们宗门功法,终于让我们再次看到了报仇希望,再次将我们活下去的欲望点燃!”
“开始时我们不敢将这种心事告诉长老,生怕他会认为我们动机不纯,将我们赶出玉壶宗!但后来我们实在过不去心中这道坎,也做好了被逐出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