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末,大部分专业是不排课的,过了饭点,路上冷清不少。
食堂出来,苏榶被许应冬带着,把学校逛了一圈。
甘辛说得一点也不错,许应冬确实是个大神。
就这一路走过的地方,有个历届优秀学生的展示栏,苏榶在上面看见他了。
上面有对他在校期间所获荣誉的介绍,密密麻麻几排,苏榶服药期间有轻微的阅读障碍,直接略过。
只捕捉了其中几个词,类似于励志奖学金、校长奖学金、计算机这些字眼。
几排文字的介绍,总结来说就是两个字——优秀。
除了介绍,边上还附上一张寸照,是他学生时代的模样,跟现在比起来,肩膀略显单薄,皮肤要白一点,而且头发也长一些。
额前碎发自然垂落,显得整个人乖乖的。
一看就是好学生的长相。
苏榶看了会儿,扭头看向贩卖机前买水的男人,惊讶地发现:“你眼角的疤一直都有?”
“小时候摔的。”
许应冬“嗯”了声,弯腰从自动贩卖机拿出两瓶尚冒冷气的矿泉水,一瓶递给了她。
苏榶伸手接过拿在手里,回头又看向展示栏的照片,眼尾轻抬,再开口时,语气多了几分调笑:“没想到你大学的时候还挺清纯的。”
冰水顺着喉咙灌下,许应冬拧紧瓶盖,闻言嗤笑了声。
“清纯”这个词,他怕是这辈子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用在他身上。
可这样的形容是从苏榶嘴里说出来的,又出奇般地合理。
真是够荒唐。
“走了。”他无奈道,“太阳底下站半天,也不嫌晒。”
看他疑似落荒而逃的背影,苏榶眸光微动,嘴角笑意越放越大。
可不就是清纯,还不承认。
两人沿着人工湖走过,在教学区的公共椅坐下了。
虽是周末,往来教学楼自习的学生还是不少。许应冬还穿着今天那一身西装,因为热,外套脱了,黑色衬衣解开两颗扣子,袖子也挽上去了一节,但丝毫不妨碍他浑身散发出一种属于社会人士的气质。
一对比起来,苏榶这身简单的长袖罩衫和牛仔裤,倒有了几分在校生的样子。
如此显眼的搭配,引来不少探究的目光。
苏榶侧目,身旁男人正懒懒地靠着椅背,裹在西裤里的长腿一前一后地曲着,整个人透着一股散漫的从容。
视线对上,那双狭长的眼眸微眯,“ 怎么了?”
苏榶目光落向他微敞的领口,停顿片刻,转而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现在像个斯文败类。”
斯文败类闻言,挑起了眉:“那你呢?”
“被你包养的女大学生。”苏榶面不改色道。
这都是她从过路的学生眼里解读出来的。
“难道不是我被你包养?”
身边传来一声低笑,太阳晒着,他身上透着股懒劲,随手将捏扁的矿泉水瓶投掷进了几米外的垃圾箱。
苏榶看着他收回手腕,才想起手上还拿着一瓶未开封的水,冷气被太阳晒化,她下意识拧了拧瓶盖,回得坦然:“你要是愿意,我没问题。”
养个男人,她绰绰有余。
还真是什么话都接得住,许应冬失笑:“就不怕家里知道?”
“知道就知道。”
“胆子挺大。”许应冬笑了笑,伸手拿过她手里较劲半天的矿泉水,两指捏住瓶盖,轻松拧开,递还给她。
随即从长椅上起身,掸了掸腿上压出的褶子,问她: “还逛吗?”
海大周末对外开放,但有时间限制,七点之前就得离开,现在还有一个小时。
苏榶进来纯属好奇,倒也不是非要每个角落都参观。
于是两人在截止时间来临之前离开了海大。
海市和海镇的时间同步,才六点多,天边就已起了晚霞。
路口等红灯的间隙,苏榶突想起什么,扭头看向一旁的男人,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今晚应该还有点收尾工作,等结束,明天回海镇。
苏榶:“我跟你一起。”
红灯还剩十几秒,天色暗下来,霓虹灯相继被点亮。
许应冬透过路灯看她,原本想问的话在舌尖滚了一圈,最后在人群攒动地无声催促下,说了声:“好。”
苏榶的来去,他无权过问。
回到酒店已是七点过,两家亲戚走了,余下的都是同龄人,于是何骏两口子白日里的端庄,在夜晚来临以后荡然无存。
昨晚是单身爬,今晚则是新婚爬。
花园气氛热烈,也不知道是谁玩起了音乐。
回到酒店时,正巧何骏出来接电话,回来路上碰见两人一道出现,硬是半推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