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永远是男人异常在乎的东西,人能丢,就是不能丢面。
更何况他今天的妆造花了钱的。
只见他拿手,小心翼翼擦掉脸上的酒渍。
随即端起酒杯就要还回去,谁料不等他转身,肩膀被人从身后摁住。
“靠,谁……”
正要开骂,一回头,三个身高体壮的男人围了上来。
甘辛一懵,抬头间,苏榶就站在不远处,笑脸盈盈地看着他。
阳光灿烂,她清亮的美眸里满是冷意。
一个长舌男,掀不起多大的浪,也就只敢在背后嚼嚼舌根。
但苏榶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点。
就好比有些悲剧,往往最先就是从一张嘴开始的,然后一张嘴传到另一张嘴。
就这样,言语堆砌成看不见的长枪,在不经意的瞬间,刺向当事人。
所以她不介意让他长点教训。
见人群渐渐散开,苏榶待着没什么意思,正打算走了。
然一转身,撞进了男人深邃的眼里。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记得他在花园另一角来着。
“刚刚。”许应冬看着她 ,眼神沉了沉。
其实他一直都在,从她拿起酒杯往甘辛头上淋的时候就在。
甘辛的人品他一直知道,对他的一些说辞他也略有了解。但按苏榶的性子,只要没招惹到她,她犯不上跟甘辛这样的人一般见识。
而唯一能解释这一幕的原因 ,似乎只有他。
许应冬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可就是这么可笑地笃定。
听见他笑,苏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接到手捧花你这么高兴?”
手捧花……
“也对。”许应冬哭笑不得地扯开了话题,“中午了,想吃什么?”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
许应冬乐了: “说贯口呢。”
一天天古灵精怪的。
苏榶无聊地扯了片树叶,随口道: “出去吃吧。”
她在酒店呆腻了。
到处都是人守着,看犯人似的。
这不,左前方,喷泉边上,李墙又守在那盯着她呢。
察觉到她的动作,许应冬扭头瞥了眼,认出那就是昨晚站苏榶边上的男人。
他挑了下眉: “追求者啊?”
苏榶垂眸给人编辑短信,闻言摇摇头: “工作者。”
消息发送出去,她弯起了嘴角,迫不及待地拉起他往外走,“走了。”
许应冬被她拽得一酿跄,“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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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错,万里无云的,没了前一阵的炎热,出门的人也多了起来。
又碰上周末,大街小巷都还挺热闹。
苏榶没什么想吃的,对附近也不熟,反正就瞎晃悠,最后不知不觉晃悠到大学城。
两人赶上饭点,正是学生下课觅食的时间,于是就有了目之所及的餐馆,人满为患的画面。
见此,苏榶想起今天那个长舌男的话,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问:“你大学在哪上的?”
许应冬懒懒地抬了下头,“就这。”
苏榶回头,前方梧桐路的尽头,石碑上洋洋洒洒刻有几个大字——海市大学。
原来在这。
苏榶环视一周,兴致一起,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往那边去。
“干嘛?”他顺着她的力道走了几步。
“去你学校看看。”
苏榶头也不回,看到前面有个学生正在刷脸,想着借人家趁机溜进去。
她拽着许应冬就是一顿快走,然而刚走近,门已经合上了。
而一旁就是保安亭,里面坐着个人高马大的黑脸大哥。
就在苏榶思考是翻过去还是再找个学生时,手上力道一轻,没等反应,一只完全不同于她力道的手,反客为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谁教你这么进人学校的?”
许应冬低笑着将她带离原地,给身后等待刷脸进门的学生让出位置。
旋即又带着她去了旁边的保安亭。
两人在保安做好登记,保安直接让他俩从另一个路口进去了。
这个大学比想象中的大,建筑也都比较现代化。
苏榶随处看了看,说: “我们要去哪?。”
“去食堂,先吃饭。”
他毕业后其实很少回来,但既然都进来了,还是得再去食堂看看。
毕竟是承载了他大学四年回忆的地方。
许应冬在路边扫了辆共享小电驴,以前只有共享单车,现在改电动的,都可以载人了。
“上来,走了。”他掉了个头,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