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已层层叠叠地坐满了人。
东望抓到羲昊后,担心天帝天后死不认账,故意带羲昊绕了一大圈,步行前往太央宫。天界本就无聊,人人都爱八卦,看到自家太子被人抓了,自是第一时间赶去凑热闹。
伏和上神一行人踏入殿内,就感受到满殿的眼神齐刷刷射来。
“上神怀中那只小狐狸是不是就是被太子断尾的那只?可刚刚殿内那位不是说青丘小少主只有一条尾巴吗?它这尾巴不还在呢吗?”
“你没看到它尾巴处那段整齐的伤疤吗?我可听说上神会续尾,定是帮她续上了。”
“唉,要说太子是真狠心啊,为了一个小小的布星仙子,竟不惜杀害青丘小少主,而且,这位小少主还是他的未婚妻呢。”
“是啊,青丘小少主上次亮相风神寿宴后,就被封美貌冠绝仙界,比起那平平无奇的布星可是好看多了。唉,那布星就胜在近水楼台,且柔弱不能自理……你们男人啊就吃这套。”
一群仙人叽叽喳喳地展开讨论,从太子割尾到三人情感纠纷,仿若一切都在他们了解中。
伏和上神和青丘的人听到这些讨论,才知道羲昊割青筝的尾巴竟是为了救小情人。一众人更加怒火中烧,脚下步子也不觉重了许多。
天帝看到伏和上神和青丘众狐都来了,不禁头皮发麻。
他当初派人测到青丘小少主大劫时,哪能想到这劫竟是自家乖儿子给人带来的。
他也知道羲昊的太昊殿常有女仙拜访,其中那布星仙子与他走得很近,只是他认为男仙丰神俊逸,风流倜傥,自是会招蜂引蝶不断,但只要婚后保有分寸便无大碍,哪知羲昊竟蠢到为了个小仙,去割上神弟子、青丘少主的尾巴!即便是他,不满这未来儿媳,也得顾忌她的身份啊。
如今上神和青丘同来兴师问罪,他该如何是好。
“天帝!”
伏和上神一声呼喊,将他唤回现实,他连忙往台下相迎,向上神行礼。低头间他发现上神怀中的小狐狸生机已回,心下大喜。
“这便是青丘小少主吗?”他保持着俯身问候礼,故作关切地问道。
上神冷哼了一声,狐帝狐后也将头撇到一边不看他。
他只能尴尬地继续说道:“此次是太子胡闹,竟伤了小少主。害小少主遭此断尾之痛,实是大错!”
“太子!”他冲身后怒吼,“还不快向小少主,还有上神及狐帝狐后道歉!”
羲昊从地上爬起,悲恸地朝伏和上神怀里的青筝跪下,“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性命。我知道我如何做都无法挽回,若我们都有来世的话,那便让我来世还吧。”
说完,他又朝伏和上神和狐帝狐后拜了三拜,“上神,狐帝狐后,你们来定是想为小少主讨公道的,不论你们怎么罚我,便是要我以命抵命,我也绝无怨言。”
天帝一听他这番言论,差点没气得吐血,他狠踢了他一脚,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个逆子,现在说这些话有何用?好在小少主无性命之忧,不然你一条命丢了也无法弥补!”
“自今日起,罚你受雷刑百道,禁足五十年!即刻行刑。”
此话一出,场内一片哗然。
五十年于仙神而言,不过弹指一挥间,雷刑百道也只是到皮肉层面而已。寻常仙人便是擅自动武,致人受伤,都得去荒域受刑,可如今太子犯如此大罪却只消禁足。这显然不公。
羲皇宫的人和青丘众狐听到这一处罚也甚为不满。
狐帝吼道:“天帝,你这是何意?我幺女的性命只抵这么轻的处罚吗?难道天界如此不讲道理,伤人性命只消禁足便可抵消吗?”
青丘众狐群声呼应,眼见场内大乱,天帝急忙上前,低声说道:“这小少主不是无碍吗?太子也是为救人才伤了小少主,既是小少主无碍,咱们就大事化小嘛。这样,青丘有何需求尽管提,天界定满足尔等。”
“无碍?谁说我幺女无碍了?太子断了我幺女唯一的尾巴,导致她连气都没了。若不是上神相救,我幺女早已命归西天。”狐后没想到天帝竟如此厚颜无耻,也顾不上两方关系,直接挑破了喊道。
“狐后,”坐在台上许久的天后忍不住开口,“大家都为人父母,难道你们非得逼死我儿才可吗?”
“太子便是不死,也不当只是禁足五十年!”狐后不卑不亢,挺胸说道。
“狐后!”天后拍桌站起。吵闹的太和殿顿时安静下来,天后自知失态,忙吸呼好几口气,平复心情,“那依你们看,当如何处罚呢?”
“这……”狐帝狐后同时望向伏和上神。
伏和将小狐狸递给南禹,走前一步对羲昊说道:“你为救人却杀害他人,此中道义为何?你声称以命抵命,可若青筝真丢了性命,青丘真取了你性命,那置天界与青丘为何?若两族因你而生起战乱,生灵涂炭,你又如何补偿?再者若两族生乱,必将引致妖魔界觊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