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意这种事情,人之常情。
桑颜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等着宋晚意继续说。
“表白也真得是被我爸妈逼急了,想着与其被安排,不如找个自己看得上又喜欢的。”
“可是,颜颜你知道吗?”她忽然笑了起来,“我竟然在他那里,找到了很久没有的安全感。”
“那你怎么还说那样的话去刺激他?“桑颜表示不理解。
“我不是故意的。”宋晚意回想起刚才的电话,心里又一阵懊悔,“其实话说出口后,我就觉得不妥了。可还没来得及解释,顾洄就生气了,我当时完全懵了。”
听出她语气里的后悔,桑颜心疼,抬手抚摸她的背,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
“不过这至少证明了一点。”
宋晚意不解:“什么?”
下一秒,额头被轻轻地点了下,她听到桑颜无语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笨蛋!说明他在意啊。在意你没把他计划进未来里。”
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宋晚意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间被提了起来。
她的脸上终于出现点笑容,可这份开心并没持续多久,她又开始自我否定:“可是,我们两真的会有未来吗?”她有些不自信,“我们毕竟差了5岁的年龄。”
桑颜抿了抿嘴,语气里莫名带着些透彻感:“有些话虽然听起来挺鸡汤,不过用在这时候,反倒很贴切。”她顿了顿,“爱情这东西,不分国界,不分年纪,也不分性别,重要得是你们彼此。”
说完,她瞧见宋晚意还一副半知半解的纠结模样,率先从沙发上站起来:“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今晚好好睡一觉,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还有明天吗。”
把人从沙发上拽起来,推搡着送进次卧,桑颜握着房门把手,和她道了声:“晚安”。
下一秒便利索地关上门,溜进了书房。
虽然经过了桑颜的开导,但这一晚,宋晚意并没有睡好。
每每要入睡,脑袋里总会突然蹦出关于顾洄的事情。就这样反复折腾了一晚上,直到东方既白,她才勉强睡了过去。
只是没睡多久,她那因为烦恼和失眠而脆弱不堪的神经,便被手机闹钟给吓醒了。
身子下意识地颤抖了下,宋晚意猛地睁开眼睛。床头柜上,手机铃声还在旁若无人地吵闹着。
宋晚意感觉脑袋像在被针扎似的,细细密密得发疼。
她艰难地挪了下身子,伸手捞起手机,关掉吵得让人烦躁的闹钟。
她将手臂枕在额头,磨蹭了几分钟后。认命般得下了床,走进洗手间。
在去公司的路上,灌了一杯冰美式,宋晚意才勉强让自己清醒了几分。
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瞧见陆琳萍工位上站着个人,两人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瞧见她进来,陆琳萍伸手招呼她:“晚意,来,过来!”
宋晚意把背包放到工位的椅子上,边侧头回应她:“怎么了?”
她看了眼一旁的女职员,觉得眼熟,一时半会儿却实在想不起来,只能也礼貌性向她点了点头。
陆琳萍见她过来,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她:“晚意,你听说于格的事情了吗?”
听到于格的名字,宋晚意一愣,以为是昨天的事情不小心被人看到了。
她心里发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强装镇定:“于格?他,怎么了?”
一旁的女员工低声呵了声,语气里透着藏不住的解气:“他也是恶人有恶报。不知道惹了哪个女人,被揍了一顿。早上来公司,还戴了墨镜,哈哈哈。”她笑得放肆,压低了脑袋又说,“好像还断了一只手。”
陆琳萍:“真想看看他现在狼狈的模样。”
宋晚意尴尬得陪了个笑,站在一旁没说话,沉默地听着她们两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但实际上,接下来的对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回到工位上,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发现并没有一个消息进来。
按往常,顾洄每天都会微信和她说早安。
可今天。
她看着手机空荡荡的信息栏,心情也开始变得空荡荡的,一阵失落。
她想,顾洄这回看来是真生气了。
一时间,心里千回百转。
她点开顾洄的微信,手指放在键盘上,想着和他道歉,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头。
想了许久,在对话框输入:早安。
正犹豫着要不要发,办公室门口突然一阵骚动,有人破口大叫着她的名字冲了进来:“宋晚意!他妈你这个贱/货。”
这熟悉且又令人作呕的声音,宋晚意早已烂熟于心,一时间,心惊肉跳。
但她想,办公室这么多员工,谅于格再胆大包天,也不可能在这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