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我也感觉出刚才自己的状态有点奇怪,心中的负面情绪好像很大,这和平时的自己很不一样。
平时我即便心中有怨言和不喜的时候,也不是一个容易情绪外露的人,顶多会在心中腹诽,像今天这样几乎要发怒的状态,绝对不正常。
我不解的看向了伍叔,希望得到答案。
而伍叔伸手,示意叫我低头看自己的手。
这一看,才知道,不知不觉间,那块红布已经脱离,那小木头人现在就直接被我攥在手中,我心里一惊,下意识的抖手把那东西丢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样东西承载了什么你应该知道,你是被它影响了心智,也怪你自己不小心,年纪也轻,不能控制好自己的心绪,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伍叔并没有苛责我,而是弯腰捡起那个木头人,证明给我看的直接抓在手中,他的双眼依旧清明,并没有被什么情绪所左右,对此,我有点愧疚。
“伍叔,我刚才一时想歪了,不过现在好了,我没事了。”
“去棺材仔那走了一遭?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有了头绪,后面的事情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姜还是老的辣,我不说,这位人没出屋的也一样知道我的行踪,含笑的看着我,等着听我后续的安排。
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位良师,在循循善诱教导着子弟,让他们通过自己的理解,去解决面前的难题,这位博学多才的老师,则是在后面帮着掌控着大局面,叫子弟不至于走上歧途。
什么是良师益友,伍叔这样的长辈,足可以称得上是我的引路人啊!
我把感激之情藏在心中,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救人要紧,至于这厌胜之术的施术者放在最后,棺材仔给了我提示,这周喜被人下术,要先问出前后时间,以及过程中的异常,这要是真的已经跟鬼嫁女有夫妻之实,魂魄已经进了阴曹,不在这阳间,要落黄泉去拉魂才能醒。”
伍叔听了我的话在频频点头,脸上有着鼓励的微笑,“不错,确实已经清醒了,脑子很灵光。”
点评完我的安排,就高声对着外面的人喊道,“周长贵两口子进屋来,别的人想帮忙,先去给找来毛竹杆子七根,油灯七盏,红绳一卷。”
他的声音底气很足,看得出身上胸骨骨折的伤又好了不少。
外面也是一串的脚步声纷乱,应该是都乖乖去按照吩咐准备东西去了。
周长贵好歹是个村长,那些他自己家的亲戚对他也都尽心,能帮忙的并不会推诿。
那愁容满脸的夫妻二人走进了屋门,进来第一眼还是担心的看向炕上的周喜,忧心之情显而易见。
“三蔓,想问什么就问吧,你俩想救周喜,也别瞒着盖着,照实说也许事情还有转机,不然别说我们帮人不帮到底!”伍叔先敲打了这两口子几句,就退在一边,看我怎么处理此事。
我努力整理脑中的讯息,看着周长贵两口子一夜之间多出来的白发,开口问道,“周喜真是才病倒一天?因为发烧?”
之前周长贵媳妇就是用这样的理由搪塞我们,叫他家老二给郎弘毅当向导的。
老两口相互对视了一眼,周长贵不知道我们还有潜伏进来打听的那一码事,疑惑的看向自己老伴。
他媳妇胡艳脸上出现了尴尬的神色,最后可能是想到炕上的大儿子,才不得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出来。
原来这周喜病了已经有三四天了,怪异的时间更长,大概半月有余。
之前很正常的大小伙子,突然开始喜欢昼伏夜出,白天根本连饭都不起来吃,只有晚上日头落了,才会起来简单的吃点东西,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谁都不叫进门。
三四天前,更是连晚上也看不到他起来,躺在炕上就和睡着了一样。
也找赤脚医生给看了,人家没看出什么毛病,就只当是这孩子太累,没当做一回事。
我听得都有点无奈……
这不吃不喝,不起床一直不睁眼,能理解成太累了,睡几天就能不药而愈,也真是服了这家人的心大!
“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奇怪之处了?”
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应该是还有什么胡艳没有说出来。
周长贵是最了解自己媳妇的人,看到胡艳有点吭吭哧哧欲言又止,就知道还有什么她藏着没说。
气得直接一嗓子吼出来,“你他娘的吭哧个屁,有话倒是说啊,你难道想看老大就这么死了啊!”
说到情绪激动处,直接脱了鞋底子就想要揍人,胡艳这一吓,才赶紧抱着脑袋躲到了伍叔轮椅的后面,呛声的叫喊,“说就说,你可别后悔!”
“真是不嫌丑,我好意遮拦你还要打我,我说……这老大八成是有相好的了,晚上我起夜听到屋里有那个的声……”
周长贵横着眼珠子问道,“那个声是什么声!”
“还能是哪个声,你装傻啊,就是两口子那啥时候的动静……我听得真真的!”
我心里一沉,看来这周喜真的是已经和鬼嫁女有了实质的夫妻关系了,这下黄泉拉魂是少不了的了……
“你这败家娘们,早就听到了,你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