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已经不想与她再谈下去,和她说话,总觉得是在恶心自己。
“夜宣国不是一向自信吗?
前日在那夜阑城中,城中修行者都说剑道起源于夜宣。
这般厉害,还需要来讨要大魏众人们的实力消息?”
说着沈寒便转身想要离开。
可季芝的话,却愈发的没脑子。
“剑道本来就是起源于夜宣国,母亲虽然读书少,但这些基础,我还是知道的。
只不过是夜宣国人少,虽然天才众多,但也抵不过魏国那么多人一齐竞争。
而且母亲之所以来问,主要还是魏国修行者,总喜欢玩些阴谋诡计。
我也是想你弟弟,能堂堂正正的与魏国之人较量。
若是纯粹拼硬实力,你弟弟肯定胜过大魏多数年轻人。
想来,便是沈家的那些后辈都来了,应该也不是你弟弟的对手。”
听到这些,沈寒已经确信,自己的这位生母。
常年生活在这夜宣国中,其思想早已经被塑造成了夜宣国的模样。
且不说,自己,沈业,这般已经在大魏扬名之人。
便是那尚幼的沈傲,都能在这夜宣国里,靠着自己的实力作威作福。
她竟然能说得出,沈家后辈都不是她儿子的对手.
沈寒虽然不喜欢沈家,但是也不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到沈寒要走,眼前这位王妃赶忙小跑相拦。
“小寒,毕竟母子情深,伱就帮帮母亲,好不好.”
“昨日不是已经说了,你我母子情谊尽数断了吗?
为何今日,却又变为了母子情深?”
沈寒脸上依旧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听着这些话,若不是脸皮极厚,想来都说不出来这般话。
而且沈寒发现了一个规律,就是那些真正对你好的人,反而极少提起自己的付出。
像是云夫人,从来就没说过母子情深,然后让沈寒去给她带来些好处。
书院的好些先生,也没有把师生情深挂到嘴边,想要从学子手中捞些利益。
反而是从来没有照料过自己,还想从自己身上捞些好处的生母,口口声声,全是情深义重。
想到这些,沈寒都觉得有一个戏谑之感。
转身,沈寒并没有理会她。
季芝似乎有些生气了,嘴上说出的话,开始难听起来。
“你这样的脾气,难怪沈家对你不好,难怪你在世间过得不好。
机会给到你面前不把握,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就一辈子清苦,一辈子穷下去吧。
明明可以赚取些钱财的机会,自己不知抓住。”
就在季芝碎碎念,又带着些责骂之时,沈寒却忽然回头。
笑道:“赚取钱财的机会?能赚取多少?”
可能没预料到沈寒会接话,季芝愣了一下,思虑了好一会儿。
担心自己说多了,有些舍不得。
又怕自己说得少了些,不能打动沈寒。
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要多少.?”
听到这个问题,沈寒更是忍不住笑了。
摇了摇头,朝着魏国使团所住院子走了进去。
今日的交谈,几乎没有什么收获。
季芝有些后悔前来找沈寒交谈。
她这个儿子,不过就是一个使团侍从,却有些装模作样的。
最后,似乎还想狮子大开口,要一大笔金银才肯帮忙。
说实话,季芝有些舍不得。
她在各方面的销本来就大了,再些金银,去收买沈寒,那太亏了。
回到院子里,季芝稍稍缓了缓。
院中,宋睿哲正在修行着,手中剑舞。
在季芝这个外行人眼中,非常厉害。
十余个呼吸间,宋睿哲才停下手中的长剑。
余光注意到季芝时,脸色一瞬间便就此垮了下去。
不知道怎么的,他一见到季芝觉得烦。
或许是因为那番血脉之说,总是觉得自己的天赋不够好,是因为季芝的血脉拖了后腿.
“你又不习武道,看些什么?”
嘴里冷漠地说着,似乎根本没有将季芝当作自己母亲似的。
被这般说了一句,季芝却还是露出一抹慈祥之色。
“母亲看看,也是想帮帮你”
“你帮我?你唯一能帮我的,就是和父王的关系弄得更好一些,如此便是帮我!”
宋睿哲脸上带着些阴沉,他现在很担心一件事。
就是与魏国来客的比试,他连上场的资格都没有.
若是上不了场,那自己连在父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