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着他,眸色漆黑。
alpha都非常具有领地意识,他们会用自己的信息素标记一切所有物,沈雾北也无法违背本能。
她的床,上面肯定全是她信息素的味道。
也就是说,如果晏惊燃再去睡,百分之百会沾染上一身她的信息素。
那个画面有点取悦到沈雾北。
她眯了眯眼,片刻后笑了:“那也行。”
殷涂书桌上还有他带回来的晚餐,不过这会儿已经凉透。
但几人实在饿得厉害,也就顾不上冷不冷,风卷残云地吃完了。
晏惊燃来之前已经洗漱过,便没有去凑热闹。
他怕沈雾北的室友一会儿在他面前洗漱会觉得尴尬,便自觉先行上了床。
彭芃那儿有床帘,今晚也暂时安在了沈雾北这边。
帘子一拉,外面的全部景象都被隔绝。
很快,下面的几人洗漱完,关了灯。
晏惊燃拉上床帘前,看到沈雾北上了彭芃的床。
因着晏惊燃在,殷涂话少了许多。
万籁俱寂,只余空调冷风口吹出的徐徐声响。
整个城市都像是已经沉睡过去。
彭芃望着沈雾北侧睡的背,夜深人静,适合感慨抒情,那些本应消散的情绪忽然又涌了上来。
其实黄旬骂她的那些话,她从小已经不知听过多少遍。
可愿意为她出头的,只有沈雾北和殷涂。
“今晚我好像忘记对你们道谢了……”彭芃揉了下眼睛,忽然开口,“真的谢谢。”
顿了顿,她隐忍着哽咽,带着些确定的意味,轻声问:“以后我们是朋友了吗?”
空气静默片刻。
殷涂笑道:“当然。”
沈雾北懒散出声:“废话。”
黑暗中,彭芃忍不住再次呜咽着泪流满面。
哭到最后,沈雾北终于不耐烦了,回头面无表情道:“你还挺适应导演班的节奏。”
彭芃打了个哭嗝:“啊?”
“半夜三更哭成这样,”沈雾北轻嗤一声,“搁我身后拍恐怖片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殷涂想了想也道,“姐儿们,你刚才那哭声是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小时候一部恐怖片,里面那女鬼也是这么哭的。”
彭芃本来感动得不行,两人这么一搅和,她被逗得又哭又笑。
晏惊燃倚在床侧安静听几人聊天。
这会儿也不由跟着笑了起来。
他忽然觉得,沈雾北交新朋友也没什么不好,较之以前在薄荷小苑时和所有人都保持距离的样子,现在的她,似乎变得有人气了些。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悄悄撩开床帘一个小角,彭芃的床就在对面,一眼就能望见。
沈雾北睡在外侧,月色朦胧,薄毯盖在她身上,清晰勾勒出她优越的身体曲线。
没由来的,他又想起今晚在卫生间发生的事。
他摸到她左腹上那道疤痕时,似乎碰到过她裤带的边缘,深陷的那一块儿是她的腰窝,随着呼吸的频率在他手心起伏,因着紧张,他的指尖好像还不小心刮蹭过一下,只一下,就听到了她呼吸变重的声音。
晏惊燃喉尖滚了滚,感觉自己像他妈疯了。
一天到晚尽乱想。
他刚要甩开这些杂念,结果余光一瞥,却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睁眼的沈雾北对了个正着。
隔着夜色,原本看不清表情。
但冥冥之中,晏惊燃觉得,她在笑。
操。
晏惊燃近乎仓皇地拉上了床帘。
一股脑地缩进了被窝。
饶是已经藏进了被窝里,他还是有种被对方犹如实质的目光盯上的感觉。
不止心跳快得过了分,就连腺体都在开始莫名其妙地发烫。
晏惊燃按了按自己不争气的后颈,在心底怒道:“你可是被盖章过不行的腺体,这种时候,能不能他妈正常点!”
可惜收效甚微。
他躺在沈雾北睡过的床被里,一时间像是被她紧紧包裹在怀中,四面八方都充斥着她的信息素,无法抵挡地朝他漫过来。
越是呼吸,属于alpha的气息就越是强烈。
他的后颈腺体甚至生出了些许刺痛的感觉,仿佛快要冲破什么束缚。
突如其来的汹涌变化让他茫然无措,泥泞不堪,以致于在某一时刻晏惊燃有点自暴自弃地想。
他似乎……
也没有那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