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的茎叶闪着晶莹的水光,一看就是从地里刚摘的,鲜嫩多汁。
时颂的嘴不自觉地做出了咀嚼的动作,就好像已经在品鉴那株鲜草了。
他极力地克制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
可在刺鼻的鱼腥味的刺激下,鲜草的清香明显更胜一筹。
时颂的视线逐渐模糊,大脑也跟着混沌起来。
他的身体就像不受控制似的,慢慢抬起手伸向了那碟青草。
啪!
手指传来的刺痛一下子把时颂从混沌中拽了回来。
时颂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向坐在他身旁拿着筷子的徐泽:
“我,我刚才……”
“你刚才想去吃那碟子草。”
徐泽收好筷子,皱眉道:
“这不对劲,莫非你也和王黎明一样被那本书影响了?”
时颂头疼得厉害,他摇摇头,捂住嘴干呕了一声。
“不行了,这鱼腥味太冲了,我吃不下了。”
“那你就吃面包吧。”
王黎明把自己的面包端给时颂,随后拿走了时颂的鱼道:
“我和你换。”
时颂有气无力地道了声谢,拿起面包啃了起来。
好在面包吃着还行,就着水勉强也能填饱肚子。
吃完饭,和昨天一样,天马上就黑了。
几人各自回了房间,只不过这次两个女生决定睡在一个房间。
王黎明也许是心里还在意着越馨妮说过的话,和时颂分开睡了。
这一夜过得很平静,似乎无事发生。
时颂强撑着困意熬到后半夜也没听见什么声音。
天亮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说话声。
越馨妮正一个一个地敲响房门,询问宋佳玫的下落。
时颂完全没睡醒,连打好几个哈欠才勉强能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你们有看见宋佳玫吗?”越馨妮急得直跺脚,“她刚才和我说要去上厕所,结果到现在还没回来。”
“刚才是什么时候?”徐泽道:“你去厕所找过了吗?”
“我也不知道确切时间。”
越馨妮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那时候天蒙蒙亮的,我也没在意,就睡过去了。”
“结果一觉醒来,发现她还没回来,就出去找了一圈。”
“我到处都找过了,有些地方我不敢去,所以就来问问你们几个。”
这里能让人失踪的只有两拨人——“它”和团长文波。
既然帐篷里没有,那只能去地下室和舞台那边找找线索了。
“你先别急。”
时颂安慰道:
“我们分两边找,王黎明和我去地下室,你们俩去舞台大厅看看。”
“你的意思难道是……”
越馨妮都快要哭出来了。
去这两个地方找人,不就是想看看尸体在哪儿吗?
时间紧急,他们也顾不得伤心了。
时颂直接扭头前往地下室,王黎明反应过来也急匆匆地跟上了。
“你说,宋佳玫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王黎明有些担心那个文静女生的情况。
虽然大家心里都有数,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总想问一句。
“我只能说,也许吧。”
时颂掀开地板,包上昨天爬地道的布,轻车熟路地钻了进去。
地下室里依旧没有人在。
通道里的排风扇刚刚似乎被人关闭,陈旧的扇叶缓慢转动着,发出老牛拉犁般粗重的声响。
朦胧的天光被扇叶切割着,分分又合合。
时颂趴在管道口,小心地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他发现,光头已经不在了。
原本他躺着的手术台的地面上淌着一大片暗红色的血液。
看来他已经凶多吉少了。
宋佳玫似乎并不在这儿,但他不能确定,最好是能下去看看。
可是文波的行踪不明,怕就怕像上次那样突然撞上了。
人的运气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好,一个万一就足以要人性命。
“怎么样,有看见她吗?”
王黎明趴在时颂身后问道。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时颂没有回答他,而是望向被布帘遮住的地方,回想起之前王黎明说的话:
“上次你躲在那里面,是怎么躲过文波的眼睛的?”
“这个啊……”
王黎明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我在那儿躲着呢,文波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就走过来了。”
“我当时怕得要死,不过站我前面那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