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地朝他们道:“那我们就先走啦。”
“嗯。”徐晏舟礼貌颔首,甚至还跟傅渺渺道了声,“谢谢。”
“???”
晚风吹起俞知夏长裙的裙摆,她有那么瞬间,以为自己是在梦里,她蹙着眉,百思不得其解,待傅渺渺她们走远后,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和她说谢谢?”
路灯拉长了他们俩的身影,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昭示着城市夜生活的开始。
徐晏舟双手插兜,他眯起狭长的眼,看着她没说话,他生的极其英俊,俞知夏恍惚了几秒,就忘了自己刚刚问了他什么。
“长本事了,还喝酒了。”
俞知夏记起来,她第一次见徐晏舟,她妈妈拉着她的手,哄她,“叫哥哥。”
没想到,还真有这么一天,徐晏舟他会以哥哥的语气跟她说话,也不是责备,就是那种,唉,她也说不上来。
她眨眨眼,眼眸里荡漾起水雾,就觉得好像是被凶了,被凶的有点委屈,“我喝的时候不知道是酒。”
徐晏舟一愣,俞知夏的情绪来得太快,就像傍晚时分忽然降临的暴雨,来的让人措手不及。
“我没有要说你的意思。”徐晏舟哽了下,语气柔和了不少。
北城有的时候还真不好打车,特别是在人流量多的市中心,打个车排队都得排好久。
俞知夏被酒精糊了脑,高兴的时候是真高兴,现在伤心起来也是真伤心,周五的流言她明明都被徐晏舟给哄好了呀,可这会儿,她还是憋不住想要旧事重提。
直截了当的,不用随堂测试没考好作为借口,说出她想说的话。
“徐晏舟。”俞知夏垂着脑袋,须臾,她闷闷地开口,“好多人说,你和辛婉很般配。”
商场边,有个年轻艺术家抱着吉他唱着情歌,动人的歌声回荡在茫茫夜色里。
徐晏舟先是被指责的有些憋屈,随即,看着俞知夏好似因为这件事很难过的模样,他忽然就释怀了。
他甚至有点高兴。
“俞知夏。”徐晏舟轻轻地叹了口气,“谢煜城打架挺凶的。”
“欸?”俞知夏听得有点懵,她眨眨眼,眼眸深处全是茫然,她迟疑了半秒,慢慢理解了徐晏舟话里的意思,她弯起眉眼,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是吗?其实辛婉打起架来也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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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下了整夜的暴雨总算偃旗息鼓。
俞知夏艰难地翻了个身,她眯了眯眼,精神涣散地看着落在窗台的小雀儿,宿醉的后果就是特别头疼。
但其实,她昨晚,也没到完全醉了的地步,她红了红脸,至少此时此刻她还能记起来和徐晏舟在卧室里胡闹的画面。
乌云散开,微弱的阳光从天际洒落下来,俞知夏彻底放空自己,心想,酒以后能少喝还是尽量少喝好了。
喝了酒以后,就很容易将心里的小秘密抖落出来,秘密一旦被别人掌握,那她可就太被动了。
她犹记得,昨日在漆黑的夜里,闷雷轰隆滚过,外面的雨劈里啪啦地砸在窗上,她摁住徐晏舟解她旗袍盘扣的手,还在执着地问:“喜欢我什么呢?”
“喜欢这事儿,哪里说得清楚呢。”徐晏舟将脸埋在她的颈间,他呼吸微沉,“俞知夏,你只要知道,我永远是你的。”
他像是她虔诚的教徒,她被撩的有点腿软,她讷讷的,忘记了乘胜追击再逼问他说点什么。
卧室内又燃起暧昧的气氛,在徐晏舟继续动作后,俞知夏暂时放弃了口头的胜利,她很热情,热情到想让徐晏舟完全臣服于她。
后来,她好像确实也做到了,他们在一次又一次的纠缠中,她听到徐晏舟在她耳边说着喜欢。
如果说是她先丢盔弃甲向徐晏舟缴械投降的,那这场暗恋,在得到回应以后,便没有了谁先诉说心意谁就先输的说法了。
小雀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叫了没多久,就扑腾着翅膀飞走了,俞知夏看着空荡荡的窗台,心情莫名的好。
不过偶尔,也就偶尔,她会在想,昨晚发生的所有,是不是她醉酒后的臆想。她有点不确定,这种不确定的情绪自产生后,就时不时地冒出来打扰她,她有点烦,索性,在吃完午饭后,去了店里。
俞知夏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她有什么话几乎都写在了脸上,晚上,徐晏舟看着干什么都要黏着他的俞知夏,他直言:“没喝醉,昨天说的话都是真的。”
投影仪里放着无人在意的老电影《泰坦尼克号》,俞知夏微微愣了愣。
可能是昨晚酒精加持下的疯狂打通了徐晏舟某些不知名的任督二脉,徐晏舟捏了捏俞知夏热腾腾红艳艳的脸颊,他挑唇,并不是很正经地道:“如果我昨天真喝醉了,你也不至于今天向我索赔你那条旗袍了。”
说完,他皱了皱眉,“你会不会被商家坑了,什么布料,这么不经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