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漂浮,沈南风歪了歪头,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整个人侧躺在卧榻上,单手撑着身子支起一条腿,手腕搭在那条腿上,盯着他时,手还在时不时打个响指。
“我警告过你,不要和宰相府的人走的近,你怎么就是不听?”他冷冷道:“是真看上了还是只想玩玩你心里比我清楚,收起小心思,宰相府的千金,将来要么真的成为世子妃或者太子妃,就算不是这两者,那也会嫁给自己的母族,这件事你最好心里早有打算。”
傅彧规规矩矩跪坐在他面前,道:“可是,你不也吊着一位相府千金?只允许你吊着,就不允许我吊着?况且,就算我当真喜欢上鄢九歌,那我也会按照步骤,先追求一番,等两心相印的时候在求一纸婚书。”
沈南风‘噗嗤’一声冷笑,彻头彻尾嗤笑结束后,道:“你以为鄢九歌那么好对付?还是你以为鄢炤和聂家培养出来的女儿会在乎令人嗤笑的儿女私情?”
傅彧皱眉。
他继续道:“不要把心思打在鄢九歌身上,她就算承认喜欢你,也不会嫁给你。”
傅彧彻底心碎,瘫趴在案桌上,道:“干什么呀大哥,我今天没得罪你们任何人,干嘛这么打击人。”
“可是我也想有人陪,有人陪我分享一天琐事,有人陪我幼稚玩闹。”他趴在案桌上指腹把玩着空茶杯,像打了霜的茄子,道:“每次看见王宰相的千金三天两头往东宫跑,我就觉得,有个人照顾玩闹真好,我也想要。”
闻言,端起桌上茶杯,送到嘴边也不喝,沈南风盯着无精打采的人,思忖片刻,有些不确定地道:“你确定以鄢九歌那病怏怏的身体能受得住?”
傅彧:“.......”
这句话,不知道是沈南风陈述有问题,还是他思想不干净。
“反正我不管,我好不容易找到个能聊的来的,你不能给我搅黄了。”他底气不足,小声说完完整一句。
沈南风啧了一声,支起身子放下茶杯,道:“我怎么能不管?堂堂世子,像个街头地皮流氓和宰相府的千金拉拉扯扯,甚至还当着人长辈的面,做了夫妻之间的事。”
“......”
他干笑一声,道:“你的意思,我配不上她呗。”
沈南风道:“论身份,也算门当户对;论品行样貌,你配不上她。”
“......”
傅彧当场翻了个白眼。
“砰”地一声,大门被人强行推开,黑影在门口扫视一圈后径直走向他们,急道:“出事了,那个寨子的人,除了老幼妇弱,剩下的,全死了。”
沈南风纹丝不动的保持原本姿势,从裴夜澜身上的视线逐渐移到傅彧身上;傅彧一脸无辜,问:“怎么了?”
他道:“没事,就是在想,那些人是怎么通过重重包围进去杀人的。”
傅彧猜测:“地上走不通,说不定是从天上飞的。”
沈南风忽地一笑,道:“好像也是。”说完站起身,弯腰放下茶杯时瞥了眼对面还在有些发懵的人,随后带着裴夜澜出去。
门彻底合上,傅彧侧眸瞥向门口,摆正被他弄乱的茶杯,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事情远要比他想象的要好玩。
作恶多端的寨子被人一夜灭门,现场肯定惨不忍睹,尸横遍野。
实际上,寨子已经血流成河,有跪在地上抱着丈夫痛哭的妻子,也有到处哭着找父亲的孩童,甚至还有的在牙牙学语的幼童身形不稳的坐在夫妻尸首旁。
现场一片混乱,沈洄过来复命:“谢均已经死了,一剑封喉。”
尸体被抬上来,白布下是已经毫无生命体征的谢均,刀锋锋利,割喉时干净利落,手法也及其残忍,从现场来看,手法出自一人。
看着白布下的谢均,沈南风道:“有备而来。”
蓦然想起傅彧的话,望向天空,只要是通过寨子的路全部被锦衣卫封死,无路可走,寨子里发生那么大的是不肯能是山下的锦衣卫玩忽职守,他更相信是有人提前蓄谋已久。
裴夜澜检查完回来,道:“其实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我只想到一个人。”
听闻,沈南风转眸对上裴夜澜的视线。
火把照耀,漆黑的眸里闪烁火把璀璨,漫天的悲哀神伤与哭泣冤屈混杂在源源不断的火源中;
不止裴夜澜,他也想到了。
逍遥王萧羁,与当今皇帝无血缘关系的兄弟,一个外姓王爷,由于本人追求逍遥自在,洒脱不羁,为当今皇帝争夺皇位之后便娶了当今皇帝的姐姐静贞公主,常年不入朝堂,夫妻琴瑟和鸣,相懦以沫;
其手下却有着一股名为‘天河’势力。
当年皇位之争,就是这股‘天河’神不知鬼不觉为当今皇帝解决所有麻烦绊脚石,一战成名,犹如百鬼夜行,魑魅魍魉参与人间争斗。
沈南风随即笑了笑,道:“逍遥王早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