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英王世子的主子却没测出丝毫灵力,验灵的修者不信邪地欢乐好几块验灵石,依旧没有丝毫反应,英王世子是个无灵根之人,这个消息惊动了全府。
据说英王英王妃成亲前都去宗门问过道,虽然境界不高,到底都是修者,但绝不可能生出没有灵根的孩子。
虽然英王和王妃封锁了那天的事,主子不是英王亲生儿子的传闻还是在畴京城里甚嚣而上。
没多久,府里就出现一张和英王妃有几分肖似的少年,主子和他站在水榭后远远地注视着那个人和英王妃相处。
英王妃很久没露出那样慈爱的笑容,她亲昵地扶住那个少年的肩,一笔一划教他练字。
虽然主子没说话,但贺爻看得出,他很难过。
怀里为英王妃雕了几个月的黄田玉印章掉进水里,都没重新捞上来。
“贺侍卫、贺侍卫?”
连善挥了挥手,贺爻回过神,像只被踩了一脚的猫似的警觉地退开一步,“小仙长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小女修问这么细,该不是英王府新安插进来的杀手?
连善光看贺爻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二师弟一向如此,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她想看不出来都难。
连善心里叹口气,道:“贺侍卫,昨夜除妖时死了那么多人,要是我有什么不好的念头,你的主子这会儿已经没命了。”
贺爻一愣:“昨夜你在东宫见过主子?”长喜公公可没跟他说这个。
连善:“?”
连善:“不然我为什么要见他?”她没说她把贺涟当吸妖机的事。
贺爻挠了下头,不敢说自己以为对方是英王府派进来的。
知道自己错怪了人,贺爻对连善的脸色好了点,大约是把她当成那种心地纯善,连除妖时受到波及的凡人也要来照料一二的那种修者。
他道:“对不起。”
连善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不过看表情就知道说出来也不是她想听的。
连善移开视线:“贺侍卫,刚才那群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提到这个,贺爻刚刚好转的脸色又迅速冷凝:“一群废物而已,只会仗势欺人。”
“这么说,他们说的是真的?”
“当然不是!”
贺爻立刻道,大抵是听不得这种话,他反驳人时一点不收敛,唾沫星子都喷到了连善的脸上。
连善及时抬起了袖子,还是被喷了一额头。
她无言地掏出手帕擦了擦脸,看着贺爻涨红脸一面道歉一面想把她擦脸的模样,平平地道:“要是贺侍卫真的想道歉的话,就跟我说说刚刚的事。”
本来还有些窘迫的贺爻闻言,抿了下唇:“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你如果真的想听,回去问问殿里的公公就知道了。”
虽然是皇室丑闻,但自从闹出那事以后,整个畴京城里恐怕也只有在山里隐居的修者不知道英王府出了个假世子。
但知道归知道,要贺爻自己来说,他还是感到为难,他不喜欢背后议人是非,何况对方还是贺涟。
连善不买账:“长喜公公他胆小。”
贺爻反驳:“我胆子也不大。”
连善盯着他跳个不停的左眼皮一会儿,沉吟道:“这样吧,我问,你回不回答都行。”
这样也不至于让贺爻难做。
贺爻想了想,点头:“可以。”
连善把人带到一旁的八角亭内,施了个避音结界。
“贺侍卫和二公子入宫前就是主仆?”肯定的回答。
“贺侍卫跟着二公子多久了,十年、五年、四年、三年……”三年。
“东盛国没有给仆从冠族姓的习惯,能冠姓的除了相对贫寒的旁支小脉,就是签过死契的家仆和侍从,贺侍卫是那种……”死士。
“听说二公子曾是王府世子,一向都是长子袭位,二公子既被夺去了封号,那么英王府中有一位新世子?”这就是有了。
“这位新世子是二公子的兄长、弟弟……”兄长。
“这位新世子从前与二公子同住府内、住在府外……”府外。
“新世子何时入的府?夏、秋、春……”春。
说到这,连善忽地记起前些阵子在畴京城江边吃红油馄饨那日,有一艘绘着贺字的旗帜的大船驶进码头。
贺是东胜国国姓,她那时没想太多,眼下想来该不会那日她瞧见的大船里坐着就是回英王府的新世子?
莫非英王府此前不知道还有个儿子养在府外?
她这么想,便也问出了口。
“英王府从前没听说过这位新世子?”没听过。
看出贺爻坐立难安的神情,连善终于决定放过他。
“最后一个问题。”
有些难以启齿,还是问了出口:“……贺二公子他如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