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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中一面是蔡尚书大张旗鼓肃清献王党逆,一面宫中帝后忙着操办平国侯大婚喜事,偌大京城中半边天愁云惨雾,半边天喜气洋洋,百姓们茶余饭后说起都啧啧称奇,都道平国侯大婚之际偏偏遇上这惊天逆案,这老天爷是特意安排了平国侯来给大梁朝冲喜来的?
“冲喜,哼哼,好一个冲喜。”
狗急跳墙了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我也是担心兄长听了流言蜚语心生不悦。”
称心茶楼被封,听雨阁顿时成了金陵人来人往最为热闹的一处所在。平日不乏达官显贵常来常往,萧敏琮虽爱附庸风雅,茶楼吵杂他却素来不喜,如不是约请之人执意不肯登他郡王府的门,他何至于自降身份来这鱼龙混杂之地。
萧庭生满不在乎地举杯敬了敬萧敏琮,靠着窗栏嘴角含笑,说不出的洒脱肆意,一派天家王孙尽风流的姿态。
“葺尔小人离间作祟的诡计而已,我左耳进右耳出怎会放在心上。”
萧敏琮年轻气盛,特地请他出来美其名曰安抚于他,恐怕背后少不得小人挑唆,陛下果然不是杞人忧天,这才太平了多久就想作妖蛾子,心怀叵测之辈真如跗骨之蛆令人厌烦却除之不去。
“听闻你加冠后陛下钦命你入朝听政,今日怎的有闲暇来听雨阁品茶?”
“我平日与几位饱学之士结交,教学相长收益颇多,今日本约了他们谈诗论道,恰逢兄长回京故而约了兄长一同……”
“哎……我是军旅粗人,什么诗词歌赋的哪儿及得上排兵布阵陷阵杀敌有趣儿。再者,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听见文人们争执我便头疼,还是先告辞了。”
“兄长——”
说好的引荐平国侯给几人结交,这会儿萧庭生走了多扫他颜面?
萧敏琮作势欲拦,不料萧庭生习武之人身手矫健异常,状似不经意地低头复又斟满酒杯恰好躲过敏琮的手,畅然高声笑着举杯道,“敏琮好意为兄心领了,此番算是为兄失礼,下回为兄做东,向兄弟致歉。”
“兄长不必如此。”
见萧庭生执意要走,萧敏琮自是满心不悦可又拗不过他,只得怏怏饮下对方敬来的酒,目送他推门而去。
平国侯快步出了听雨阁的雅间正待下楼,迎面三个做文士装扮的青年拾阶而上,恰好与他擦身而过。他步履未停匆匆而去,自是没留意到身后三人中某人投来的异样眼神。
“郡王想来久等了,我们快走。”
“哦,好,就来。”
无巧不成书,远在千里之外的廊州亦是诡云密布,说不出的气郁难耐。
要说谁对此尤为敏感,不外乎端坐院中手握江左事的大长老莫临渊。不知为何,近来盟中买卖屡遭挫折,那些走镖客栈之类的寻常营生倒无防碍,棘手的是盟中暗里的买卖……
“我早传下令去不得贪一时之利冒险下水,为了蝇头小利把老夫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么!”
“长老确是三令五申过,总难免有几个忍不住偶一为之。属下问过了,舵主们也是因着几笔买卖的红利颇丰,趁着入冬前再为盟中弟兄谋些花红好过个殷实年节……”
“哼,说得好听为盟中弟兄,”哪个不是为中饱私囊,敢不敢站出来说一句?
真是安逸太久,满以为借着江左盟的名头就可以为所欲为,愚蠢!天心难测,有朝一日御座之上的帝王不愿睁一眼闭一眼,区区一个蛰伏的江湖帮派又算什么?
“都有谁?”
“啊?”
“掺一脚的都有哪些人?”
前来通报的人名为田束,是莫临渊倚为心腹的属下,一路追随他至今可谓是忠心耿耿。时至今日倘如还有人能在莫大长老跟前说上话的话,他当算一个。故而莫临渊问及盟内参与其中的人时,他偷眼瞧了瞧莫大长老阴晴不定的脸色,硬着头皮逐一细数。
“庆州的江舵主,楚州的李舵主,扬州的付舵主,海州的刘舵主,还有……”
田束在他面前从来是有一说一,几时这般吞吞吐吐过,眼盲心不盲的莫临渊立时地觉察到他犹豫着不肯说出来的正是最为要命的,断然厉声喝道。
“说!还有谁,不必替他藏着掖着!”
田束心道一声无奈,想到好好的江左盟偌大的基业如能得大长老用心经营,又托庇于先宗主的颜面照拂,有朝廷支持百姓拥戴,何愁不能稳稳立足于江左十四州,何至于一副日薄西山的垂暮之态?
可惜这些话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