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行回了家,少年身量渐高,比身旁的女生整个高出了半个头。
明明成年体有168的栀一看着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能不能麻烦你不要影响我长高?”
金泰亨哼着小曲的动作一愣:“一一你不是精灵吗,应该长多高是早就定好的了吧。”
栀一快要被金泰亨气死了,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两人说话也越发肆无忌惮,此时栀一毫不客气的摧使一旁的大树抖了抖,瞬间铺天盖地的枯叶将两人埋了个结实。
至于栀一为什么不跑?
金泰亨死死的握住了少女的手腕。
自作也算自受的栀一和天真无邪的金泰亨面对面。
金泰亨憋笑憋到不行,栀一:“呀!金泰亨!”
“哈哈哈哈…”
冬天如期而至。
周六起了一个大早,穿着厚厚的棉袄,栀一慢吞吞的从家里出来。
门外的金奶奶看见栀一,笑呵呵的招手:“哎一古,wuli一一起这么早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栀一揉了揉被冻的有些通红的鼻尖:“奶奶!我去帮泰亨看看草莓田啊!”
“哎一古,跑那么快,草莓苗…”,看着栀一飞奔的背影,金奶奶无奈的收起扫雪的扫把,朝金泰亨的房间走去。
为什么今天不和金泰亨一起去呢?
其实最近栀一一直瞒着金泰亨。
终于到了草莓地,绿色的苗苗被突如其来的初雪冻的发紫,可怜兮兮的。
栀一连忙输送能量,可下一秒掌心却变得透明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要和金泰亨错开的原因。
因为深秋相遇所以冬天就要离开吗?
不过这段时间也算是自己偷来的吧,栀一苦笑到。
却被身后一个雪球砸了个正着,连细细密密的悲伤也被砸了个稀烂。
不用回头栀一都知道她身后是谁:“金!泰!亨!”
被点名的某人却依旧笑盈盈的:“初雪快乐!”
栀一愣了一下:“初雪?”
金泰亨搓了搓因为走的太着急没来得及戴上手套的手,热气在呼吸间蒸腾成白色的雾气:“内,不知道吧?话说这还是你来大邱第一次下雪呢!”
栀一看着金泰亨的动作,心软的把奶奶准备给她的手套递给金泰亨:“呐,我暖好的,拿去戴吧。”
金泰亨看着眼前粉红色还挂着两个白色果果的手套,嫌弃的不是一星半点:“不要,大邱男子汉才不戴女生的东西。”
栀一看着对方红彤彤的手,一把掰下来:“戴上。”
金泰亨感受到指尖的温暖,满足的眯起眼睛,顺着栀一的动作把女孩的手拢住:“这样更暖和。”
栀一:“害,算了吧,自家孩子自家疼。”
金泰亨看见栀一不再说话,就当她是默认了,笑嘻嘻的把紧握的手放入自己的包包里:“这几天来看草莓苗怎么不等等我啊?”
栀一不自在的把下巴埋在围巾里:“你不是最近在练萨克斯,多睡会儿吧。”
金泰亨闻言笑了出来。
听到笑声,栀一疑惑的看向金泰亨:“你有病吗?”
金泰亨握拳抵在唇边:“亲故太体贴了,作为交换我唱歌给你听吧。”
说罢就哼起了最近听到的歌。
栀一静静的凝视着金泰亨,良久,金泰亨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直直的也看着栀一:“不要一直盯着我啊!”
少年的声音褪去了刚刚认识时的娃娃音,开始变得圆润,可和她遇到的成年版金泰亨低沉的嗓音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也许是时候结束了吧。
栀一掩下眼底的不舍,拍了一下金泰亨近在咫尺的额头:“少唱歌,冷空气进肺的话你这嗓子还要不要了。”
金泰亨傻兮兮的咧着四方嘴:“这是我新学的歌,我学萨克斯站在隔壁门口偷听的。”
栀一也笑了:“那你挺厉害,偷偷听也能学的那么好。”
“那是。”
“不过你真的那么喜欢唱歌啊?”喜欢到直到很多年后甚至成为了爱豆。
金泰亨认真的点头:“那当然,我可是要成为农民中最会唱歌的,歌手中最会种地的人啊~”
“那干嘛不直接学唱歌?”
少年眼睫纤长,思索了一下:“因为爷爷奶奶喜欢的歌很多要用萨克斯演奏才有那种感觉啊,我希望奶奶的青春能通过我每天都鲜活。”
“那如果有一天,萨克斯和爱豆选一个你会选什么啊?”
金泰亨一副你在说什么屁话的表情:“莫呀?难道不是农民和萨克斯之间选一个吗?”
栀一捂嘴轻笑:“我不管,我说爱豆和萨克斯就是爱豆和萨克斯。”
说罢又毫不客气的跳起来呼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