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蠢驴竟然还在低头玩她的镜子，把铜镜放在食指上转。
“四皇兄，你这样做有些过了。”顾清冬冷声道。
“只是和五妹开个玩笑，五妹何必在意？”顾疏钰一边说，一边抬起了头，“倒是五妹……”
待看清顾清冬的脸后，顾疏钰的瞳孔猛地一缩，桃花眼眯了起来：“顾清冬？”
“请四皇兄把东西还回来。”
顾疏钰的眼神越来越阴沉，尤其是看见顾清冬身上大氅的时候，更是一脸阴鹜。
“哪个男人？”
顾清冬感觉顾疏钰在自己的忍耐线上反复横跳，她压住怒火：“这是清冬私事，就如同四皇兄汤浴房里一般，我们互相保守秘密。你把东西还给我。”
两人对峙了许久，最后顾疏钰伸出手，将铜镜递给她，顾清冬用最后一丝理智道了声谢。
顾疏钰紧盯顾清冬眼睛：“我在迎香楼查了你许久，却始终得不到消息，现下看来，你和迎香楼老板关系果然非比寻常。”
在探她风口。若是自己急着撇清关系，他便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顾清冬平静道：“皇兄说什么便是什么，清冬无立场干涉。”
“无立场？那你就说说，这安宅里的母女和林家母女有什么关系？”
顾清冬回道：“我曾对皇兄说过，信则有，不信则无。你若相信那母女在我手里，是真；不信，也是真。”
顾疏钰脸上神色不明：“当初重华殿便是这样糊弄过去的，我会上第二次当？”
“同样的话不想再说第三遍。”顾清冬道，“你又不是没查过，现下也只是试探。可事实就是事实，不容改变——她们是林砚家后来的母亲和姐姐。”
“你若是不信，继续查便是。只要没有其他心思，也欢迎你来安宅和大家聊聊天，喝口热茶。”顾清冬补充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随意。”
随后，她便准备转身离开。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女浴的门开了，娉娉袅袅走出来一灵动女子。女子在看到顾清冬后，有些震惊，随后神色渐渐寞落了下来。
顾清冬知她会错了意，便道：“我是五公主顾清冬，和四皇兄只是兄妹关系。”
那女子听顾清冬特意解释，顿时羞红了脸：“见，见过五公主殿下，小女为陵城容家小姐容蓉。”
顾清冬瞥见顾疏钰脸上不满的神色，看来这容蓉对他来说很重要。
“怎么这么慢？”
身后传来了顾芥舟的声音。顾清冬转头，笑道：“刚才恰巧遇到了四皇兄，现下又见到了容小姐，便聊了两句。”
顾芥舟走到顾清冬身边，将大氅有点歪掉的绳结解开，重新系了一遍，道：“一面铜镜而已，掉了再做。”
顾清冬不好意思道：“总归是不太想丢掉，便来寻了。”
“真巧，二皇兄也在这呢。”顾疏钰打断了二人的交谈，换上了笑脸，“刚刚……是和五妹一间浴房吗？”
“嗯。”
空气瞬间凝滞，诡异的气氛在此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