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这人是当地知府的儿子王宇,他眼前这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就是他爹。
阮风云南下之后,王宇就自告奋勇前去接触,并跟他打成一片。
近一个月的时间,二人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你确定?这阮家二郎在京城,为父听闻口碑都不错。”
王知府有些将信将疑,喜好财色?这是假的吧。
阮盛世是大名鼎鼎的将军,在京城深受陛下器重,在百姓的口中,也是顶天立地之人。
据说家风严谨,至今三个儿子身边连通房都没有,也就半年前阮家大郎跟兵部侍郎之女徐昭月结了亲事。
王宇不以为然,继续摇晃着扇子。
“爹你不懂,那都是表面,男人哪儿有不风流的。”
王知府一把扔掉儿子的扇子,“入秋了,冷!别装了。”
“爹,你就放心吧,儿子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破绽,接下来看我的,必让你满意。”
从前从京城下来做生意的,哪个不是让他哄满意了。
他们家能稳坐江南知府的位置,少不了打点。
还有就是,拿捏住对方的把柄,能套取不少好处。
“不过爹,要是阮家知道咱们这么算计阮家二郎,阮将军一怒之下........”
阮盛世可是大周国相当多的人物,边疆敌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在京城更是受到圣上器重,他们这么玩,其实他心里还是有点颤抖的。
但,阮家这生意做得风风火火,他们也是真的馋啊。
“嗤,这有何难。”
王知府抚了一下自己的胡子,笑得一脸奸诈。
“厉害又如何,兵权早已还回去,而且常言道,远水解不了近渴。”
“阮家二郎在江南好端端的,至于回去后如何,咱们管不着。”
他们的目标就只有一个,图钱,剩下的那是别人的事情。
父子俩对视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另一端,阮风云这里。
王宇走后,他就揽着一个美人进入到自己的房间,嘴里说着油腻的话。
“美人儿,和往常一样,我帮你把眼睛蒙上,来,喝点酒,不要说话哦。”
阮风云用黑布蒙上了美人的眼睛后,旁边的房间里走出一个人,穿着和他一样的衣裳。
对方干活他则离开,等到完事儿,第二天早上他再穿戴整齐出现在房间即可。
阮风云来到相邻的酒楼,推开了一个房间。
“我这次牺牲可太大了,希望回头这名声不要传回京城。”
里面的人给他倒茶,“云哥,辛苦你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暗中查探一切的陆宏瑞,有了阮风云在前面抛砖引玉,他们查起来变得容易许多。
“那小子明天约我去赌坊,给点赞助费吧。”
阮风云伸出手,脸不红心不跳的。
这个词儿他还是跟苏洛学的呢。
陆宏瑞嘴角扯了一下,默默拿出一大沓银票,“有劳云哥。”
“对了,你跟苏洛如何了?”
陆宏瑞面色红了一下,“唯恐打草惊蛇,她还不知道是我。”
闻言,阮风云冲他竖起大拇指头,“三皇子分得清轻重缓急,在下佩服。”
他的确去接近苏洛了,只不过是进行了伪装,得空就跟在她身边。
看她进行什么市场调研,制定营销策略的,学到不少做生意的独特技巧。
至于苏洛,有个这么懂自己的随从,她心里也很开心,忙起来废寝忘食的。
“云哥客气了,此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他们一明一暗,要做的就是找出知府一干人等中饱私囊的罪证。
其次,再深挖出官匪勾结的证据,将这些土匪一网打尽,相关人员连根拔起!
江南是鱼米之乡,以此为中心的,更是不少精美的布匹的产出地。
大周国跟邻国已经有十余二十多年没有过大战,按理来说,百姓愈发富足,这赋税进账应该是连年提升的。
可是没有,这几年也屡屡派人查,结果都是没问题,这很反常,陆帝今年才打算私下查。
阮风云拍拍他的肩膀,“咱们挖的坑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等人跳。”
陆宏瑞也是一副无比期待的模样,这一次,他们做了周全的准备。
目测最多需要月余,就能彻底解决这件事。
“云哥早些休息,对了,你要吃宵夜吗?”苏洛跟阮家的账房先生,正在做账。
他命人准备了宵夜,唯恐苏洛饿肚子。
“不用了,为了应付王宇那家伙,我都撑了。”
对于阮风云跟王宇的酒局,苏洛是不过问也不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