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错过重要的消息,它还喊小弟守在床底继续听。
这边,阮眠眠在楼无双的伺候下,准备入睡。
鼠鼠恰好从门边的鼠洞钻进来,这是阮夫人找人修的,为了给宠物鼠进出。
‘吱吱吱,大王,火烧眉毛的大事儿!’
阮眠眠一听,原本已经躺下的她,连忙爬起来。
她趴在床边,脑袋看着跑过来的鼠鼠,“什么事情,快说!”
担心它踩脏地毯,楼无双用一个银盆将它给罩住。
“急什么,上来说。”
鼠鼠乖乖地爬到盆里,被楼无双端在膝盖上,和阮眠眠面对面。
‘大王,狗王爷跟那个郡主这样那样了,准备这两天找机会陷害你哥,还要让你哥哥给他养孩子。’
嗯,总结出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猜测到他们无耻,但没想到这么无耻。
阮眠眠顿时就怒了,“可恶,气死我啦!”
握紧小拳头又张开,她这会儿很种炸毛的架势。
“不能让那个坏女人有机会接近我三哥,无双,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着急之下,阮眠眠脑袋宕(dang)机,竟想不出其他法子。
楼无双安抚着她,“主人别急,容属下想一想,能让郡主没法接近三公子的办法有很多种。”
“得想个不容易被人怀疑的法子。”
‘吱吱吱,我知道,她不出门就行了,趁着她睡觉,让楼主去她脸上划两刀!’
阮眠眠眼前一亮,“好像也行。”
楼无双眼珠子一转,“有了,主子你看这法子可行吗?”
她凑近阮眠眠的耳边,鼠鼠也努力伸长脖子,一人一鼠点头,对这个办法相当满意。
“鼠王,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大王放心,鼠鼠出马,一定能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阮眠眠撇嘴,“我说了,不要叫我大王。”
‘知道了大王,小的去了。’
鼠鼠从盆里纵身一跃,唰唰跑出房间,快得眨眼就不见。
身为鼠王,速度惊人,它很熟悉京城的地下通道。
“无双,让人继续盯着长公主府那帮人,罪证一个也别落下。”
长公主人还过得去,但她的女儿跟丈夫可不是省油的灯。
夫君不爱她,女儿也不敬重,上辈子因为女儿跟陆朝的事情,她被气疯。
“主子放心,照您的安排,没敢含糊。”
阮眠眠钻到被子里,抱着一个猫咪抱枕,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
“嗯,关键的时候,把他们炸出来,想帮陆朝,做梦!”
现在陆朝藏得深,伪装得好,很难抓到他谋逆的把柄。
就算是抓到了其中一些人,他来一个死不承认,也难以服众。
最主要的事,这些东西她查了,并不想让阮家出头,最好交给别人借刀杀人。
这天,娉婷跟陆朝厮混结束,为了不被发现,只好选择连夜离去。
“婷婷,委屈你了。”
陆朝一脸深情,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娉婷根本想不到自己被利用。
他们西凉国历来就有亲上加亲的说法,她对陆朝的心思跟父亲坦诚后,他也从未阻止。
这令她觉得对方就是这辈子自己可以依靠的人。
“不委屈,届时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九哥的大计能成,别忘了娉婷就好。”
腻歪了半晌,娉婷才依依不舍离开。
夜不归宿这种情况还是头一遭,加上婢女们早有准备,长公主根本不知道女儿深更半夜回来。
躺下的娉婷抱着枕头,唇角上扬,沉沉睡过去。
‘吱吱,就是这里了。’
鼠王拖着一把剪刀,带着两只老鼠老弟,爬到榻上。
也许是折腾得太累了,娉婷睡跟死猪一样一动不动。
‘嘿嘿......’
鼠王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在它的指挥下,两只老鼠小弟扒拉着剪刀的一侧,对着她的头咔嚓咔嚓。
到后面,嫌弃剪刀不好用,它们直接上嘴啃。
‘快点,事情办漂亮了,大王有赏赐!’
鼠王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吃着瓜子点心,时不时分两块给小弟们。
扒拉下来的头发,被其他老鼠拖走,这玩意儿挺柔顺的,拖回去给崽子们做窝在合适不过了。
天快亮的时候,鼠王带着老鼠小弟们悄无声息离开。
日上三竿了,娉婷郡主还没有醒来洗漱的意思,婢女壮着胆子敲门进屋。
“郡主,奴婢进来了,今日早膳,是您喜欢吃的。”
浑身酸痛的娉婷撑起身子,莫名觉得头顶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