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眠歪头看了一眼鼠王,满脸不高兴。
“你们速度好慢!我不是让你们天亮就开始么?”
鼠王抓了抓脑袋,“这不是有其他人在么,主子您说了,此事不宜声张啊。”
“有吗,我说过吗,不记得了。”
阮眠眠扔掉小锄头,不掏坑了,腰酸腿麻。
骑马马去。
“这个赏你。”
阮眠眠翻出一大块桃酥,塞给鼠王。
它啃了好几口后,才赏给了自己的手下,吃到桃酥的小老鼠,兴奋地打滚。
‘谢谢吾王,谢谢大王。’
路过的蚂蚁扛着碎屑离开,表示也要为阮眠眠效力。
蚊子嘲笑它们会被人一脚踩成渣渣,蚂蚁则嘲笑它们会被人一巴掌拍扁。
另一边,陆宏远前脚离开了三皇子府,后脚就前往翰林书院。
秋闱结束,许多考生都回家,亦或者结伴消遣去了,书院里很空旷。
“拜见三皇子殿下。”
院中洒扫落叶的小厮看到他,急忙扔下扫把行礼。
陆宏远微微颔首,“你忙你的,本殿下来看看外祖父跟舅舅,他们在里面吧?”
“在。”
穿过前院,下人看到他后,有人前去汇报,有人引着他往里走。
“阿远来了啊,正好今日天凉,一会儿咱们午膳吃锅子。”
冯院长看到他,热情打招呼,对面坐着一个下棋的老头子,看到陆宏远,神色不悲不喜。
“外祖父,我带来了你爱喝的茶。”
陆宏远脸上扬起笑容,也不计较外祖父的冷漠和寡言。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自打母亲和外祖母去了之后,他就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但也从未将他赶出家门过,他理解为,男人不太喜欢表达,自己没嘴巴这毛病。
多半是因为外祖父的原因。
“来就来,老头子我缺你这口茶喝吗?来人,先把茶水沏上,吃锅子容易上火。”
冯思远轻笑,眼神示意侍从去沏茶,自己让出位置。
“你来陪你外祖父下一盘,他老是嫌弃我这棋下得太差!”
陆宏远落座,跟自家外祖父下了一盘棋,结局是他隐隐走入死胡同。
“有心事?”
心事有,但这棋是他故意下的,陆宏远当然也没说,而是尴尬一笑。
“没有。”
老院长一边将黑白棋分开,老脸一沉,“在我老头子面前,你还要撒谎?”
冯院长在一旁拍他肩膀,“遇到什么事情了?”
陆宏远顺势开口,“我在宫中听到了一些风声,是关于妙然的,皇后怕是有意给妙然指婚。”
“指婚,指给谁?你们皇家专门喜欢干这种缺德事儿!”
老院长气得不轻,蓝院长不断拍打他的后背。
“爹,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陆宏远挨骂,但他也习惯了,自家父皇到这儿来,外祖父同样不给他好脸色。
照骂不误!
“皇后有意让妙然嫁给九王为妻。”
老院长黑了脸,“一把年纪,他也配?”
“外祖父你别急,此事还未成定,若是妙然不愿意,我自会从中斡旋,改变父皇的心意。”
有了陆宏远这番话,老院长跟冯思远的表情这才好受了几分。
“但,父皇这个人也是个倔脾气,我担心他脾气上来,届时圣旨已下,覆水难收。”
君无戏言,假如真的下旨赐婚,便难以拒绝。
可是,他真的不希望自家孙女,再次重蹈覆辙。
“我跟你爹说过,我们家的人,再也不会嫁入皇家!”
的确如此,前世皇帝的饮食开始被动手脚,浑浑噩噩就被皇后被忽悠。
事后他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但也不能召回圣旨,否则会落得一个朝令夕改的名号。
冯妙然就这样嫁给九王,这辈子很多事情已经改变,可陆宏远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外祖父,我今日来便是提醒此事,九王非妙然良配,我们要早做打算。”
冯院长一脸愁容,“阿远,你可有什么法子,能让皇后娘娘打消念头。”
陆宏远一脸凝重,“若是舅舅你跟外祖父心中有人选,那便可以考量考量并放出风声。”
皇后她之所以指婚冯妙然,其实也是想要报复!
她恨自家母亲抢夺了父皇的心,对寒露书院,对他们恨之入骨。
“当然,若是没有,也不要给妙然说亲,此事我会斡旋。”
陆宏远语气坚定,前世疏忽,这辈子绝不会留下遗憾。
老院长瞥了他一眼,“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