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大事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联合国最无可取代的一个作用是什么呢?就是把一场侵略战争包装得合情合理正当正义。
陶花正胡思乱想着,迎面遇见胡厅长。
他今天收拾得更精致了,头发上还喷了定型喷雾,颅顶抓得高高的。
陶花问:“打赢了吗?”
胡厅长停顿一下,笑道:“哪有那么快?我们今天出几架战机配合联军,你跟着一起去。”
陶花警惕,但假装糊涂,轻松地说:“战争还没结束,我去做什么?”
胡厅长:“可能是老师们想你吧!”
陶花继续装糊涂:“现在太危险了,我不敢。”
胡厅长嘿嘿笑:“我们收到的命令是配合。”
“战机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灾民多又乱,找不到我。”
“那是我们没本事。”
“说我不想去,害怕。”
“我们收到的命令是配合。”
陶花想耍点小聪明,结果一转身发现身后站俩特种兵。悄无声息,鬼一样。
陶花当机立断开始哭:“我不能随便出国,出国要打报告的。我还挂着军衔,挨处罚怎么办?”
“我们执行的就是军方命令。”
“是吗?我看看。”
陶花就是想拖时间,等拿来文件她看半天,然后再说这是炎国的军令,管不着夏国的官。
结果胡厅长根本不给她发挥的机会,说一声「冒犯」就把她扛着走。
胡厅长看起来斯斯文文,做事说话慢条斯理,但力气不小,两只手臂钳子似的箍紧陶花的腰。
陶花主观上不想动手,实在是条件反射,反手一绕用胳膊肘勒着胡厅长的脖子。
两位特种兵反应更快,注意到陶花有动作立刻扑过来。特种兵手套上有凸起,陶花的肩膀被锤一下膈应得疼,再被拽一下当场脱臼。
陶花不敢自讨苦吃了,立刻下跪认怂。
特种兵说一声「不好意思哈」,利落地帮她关节复位。
胡厅长:“战机不能等,你是自己走啊还是?”
陶花:“带路。”
陶花乘坐的是轰炸机,意外地遇到老熟人——沐婉梓。
陶花以为沐婉梓必定追随真大留在海上,没想到竟然同一批转移。军方不让灾民在航母上随便走动,所以俩人一直没遇见过。
战斗来得又快又猛,陶花还没想好开场白,濛国的战斗机已经升空拦截。机组人员状态却很轻松,臭屁地说:“还不到我们表演的时间,现在是双方战斗机空对空。”
炮手甚至悠闲地带本漫画进厕所……
无线电报员是最忙的,主要工作是跟其他轰炸机吵架……
陶花没眼看了,既来之则安之,解开围巾把脸一蒙,决定先睡一觉。
沐婉梓却有话说:“诶,现在知道我没骗你了?事情都已经过去,我不与你计较。”
陶花没有回应,在她心里已经没有沐婉梓这号人,尽管她们相交近十年。
空中战斗如火如荼,战斗机负责空战和开路,到达前线之后就是轰炸机的舞台。现代战争武器日新月异,但打法还是老一套——推兵线,攻下首都才算赢。
差别只是有了空中力量之后,能在步兵到达之前先炸掉地面防御,又能在步兵到达之后及时运输物资。
从前打仗最怕被切断补给线,所以需要攻占每一个要道每一座城。还要确保占领区的百姓不作乱,必要时屠城两座杀鸡儆猴。
现在不需要了,坦克装甲一路高歌直接抵近首都,步兵清扫地面敌人,无人机在半空拉网式保护,高空还有战斗机护行,给予全方位立体式的安全感。
整支军队就像一个快速移动的钢铁堡垒,转眼间就贴着首都来一顿骑脸输出。
濛人直接被打懵了,原来还幻想着顽强抵抗,打巷战、打游击、抓几个科学家当人质……
濛国也没想到败得这么快,他们还在一路上各大重要城市布防,结果坦克和装甲车上岸之后48小时就推到首都城外。
轰炸机上机组成员互相调侃着:
“太快了艸,才记一次实战经验。”
“不一定不一定,我看还得再来一次。毕竟是首都不好进,里面堵车。”
以陶花作为外行人的眼光来看,濛国这一次打得挺积极,该做的都做了。问题关键可能是技术落后,也可能是出了间谍,一路上联军总能在濛国反击之前找到他们的阵地。
濛国升空的战机很少,大多数还趴在机场时就被炸。能形成威胁的导弹更有限,隐蔽在地下的发射井被联军找出来,拉着导弹到处跑的发射车也被联军锁定。
濛国全军慌乱得像第一次去大医院看病,手握着号码牌紧张地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