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据童若萱说,你可不是这样的,坦白交待。”李行简提高了音量。
“大人,小民冤枉,小民的确什么都没做。”周霖赶紧磕头,他的父母亲也伏倒在地。
“大人,民妇的这儿子最是老实,他绝对不会做坏事的。”周母说。
“大人,不是这样的,表哥她欺负了我。”童若萱跪了下来。
“若萱,你可别瞎讲,你表哥对你最好了,他怎么会欺负你呢?”周母接着说道。
“你才是胡说!”周梅香喊出了声。
“梅香,霖儿是你的侄儿,你看着他长大的呀,我们是你的哥哥嫂嫂,都是一家人,你有什么不满我们私下说,何必闹上公堂呢?”周父说道。
“安静!”李行简拍了一下惊堂木。他转向童若萱,握了握拳头,问道:
“童若萱,那日你表哥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大人,表哥见小女父母都不在家,便关上了门,让小女进了房间,他抱住小女,还脱了小女的衣服……”
“大人,小民没有!”周霖又磕了一个头。
“周霖,你口口声声说没有。那好,本官问你,你那日到童家去,几时到达,几时离开,在路上遇上了什么人?”
“大人,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小民记不太清楚了。”
“周霖,你上次来县城是什么时候?”李行简接着问道。
“给姑母家送菜……”
“看来,你并不常到县城来,怎么就那么容易忘呢?好不容易来趟县城,真的没去什么地方转转?”
周霖停了片刻,说道:
“大人,小民想起来了,小民从姑母家离开后,去了酒馆,打了一壶酒。”
“哪家酒馆?”
“好像叫什么老杜康……”
“谁给你打的酒,还记得吗?”
“就是酒馆里的小二,长得高高瘦瘦的。”
“大人,卑职知道。”凌俊生说道。
“好,你去请小二。”
“是。”
凌俊生说完,推门出去。
丁希睿扭头看了看周霖,他长相普通,脸部没有什么明显特征,身材也是中等,真是个放到大街上就找不到的人。
她想起了腰带的事情,若周霖当时没有系腰带,他看起来与旁人会很不同,但万一他出门后找了新的腰带系上了呢?小二不见得会记得。
哎!
不多时,凌俊生便带着老杜康酒馆的小二来了。那人看着就像安家酒楼的小唐一般,一股聪明机灵劲儿。
“小民杜二拜见大人。”
“杜二,免礼。二个月前,这个人有没有到你家买酒?”李行简指着地上的周霖说道。
小二走过去,凑近看了看,微微眯起眼睛。
“大人,酒馆每日进出之人甚多,小民有些记不得了。”小二站起身,说道。
“大人,可否让民妇问几个问题?”丁希睿欠了欠身。
“你说吧。”
“谢大人。”
丁希睿看着周霖,问道:
“周霖公子,你说到酒馆打酒,用的是你自己带的酒壶吗?”
“没有,我直接买了一壶酒。”
只是普通的一个问题,那周霖的胳膊却颤抖起来。
周梅香突然眼前一亮,深吸了一口气,眼睛转动起来。
她欠欠身,说道:“大人,民妇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物证,请允许民妇回家一趟。”
“好,你快去快回,凌捕头,你跟着。”
“是!”
那周霖哆嗦得更厉害了,周父周母也颤抖起来。
此事有戏!
周梅香想起儿子曾经玩过的一个酒袋,还往里面尿了尿,以为他是在外面捡的,没有多管。她那大嫂一向勤快,而且对自家的东西管得很严,里里外外的东西都作了些标记,若是酒袋真是周霖的,这事还可以继续辩说。
周梅香加快了脚步,推开院门,直奔杂物间,俩孩子的各种小玩意儿都在里面放着。木刀、木马,瓶瓶罐罐,翻找一通,终于,她看到了酒袋。
一把抓起,反复打量,那酒袋已经没了木塞,但缠着一圈蓝布,周梅香解下布条,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水滴状刺绣。她心中一喜,这就是周霖的东西!
拿着酒袋,周梅香和凌俊生跑回县衙。
“周霖,这是你的酒袋吗?”
“大人,小人不认识。”周霖摇摇头。
“大人,您翻翻他的衣服,衣服上应该有个水滴刺绣,这酒袋上缠的布也有一样的东西。”周梅香说道。
“这东西说不定是你后面缠上的,梅香,你干嘛要冤枉我们呢?说不定若萱她……”周母扭过身去。
“大人,我们找到酒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