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丁希睿没有说话,默默帮林明轩摘掉他头发上的干草。南星把马车赶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到了林府。
“少爷,少夫人,到家了。”
林明轩跳下车,伸出手扶丁希睿下来,上次这样,还是义诊回来的时候。
几人一起走进门,林夫人正在院中等待。
“母亲。”林明轩俯身行礼。
“快起来吧。你父亲和你大哥已经回去休息了,你也先去梳洗,中午到正厅用饭。”
“是。”
几人还没走回小院,门口的小厮带着一个人走过来。
“二少夫人,这位拿着信,说找您。”
丁希睿一看,是田七。
“小姐,姑爷。”田七先行了礼。
“田七,事情有进展了吗?”丁希睿问。
“是,小姐,老爷都写在信里了,小姐一看便知。”田七从怀里拿出信,交给丁希睿。
“好,辛苦你了,半夏,带田七去喝口水。”丁希睿吩咐。
“不用了,小姐,陈皮哥下午会一直在木莲巷附近卖膏药,其他人会继续跟踪那群无赖,我也要回去帮忙了。”
“那好,你们一定要小心。”丁希睿强调。
“小姐放心,田七先回去了。”小厮带田七出了门。
“岳父家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林明轩很是疑惑。
“先回院子,等下吃饭的时候,母亲会说的。”丁希睿推着林明轩进了院门。
林老爷和林明远回来的时候,林夫人就派人到丁林二人的小院里来,让厨娘烧好热水备着。此时,水已经烧好。
“你先去洗澡,我去拿换洗衣服。”丁希睿进了书房。
南星待在原地,说:“少爷,现在都没有我能做的事情了。”
厨娘听到了,冲着他喊:“南星,过来帮我担水!”
“这不就有了吗?”林明轩道。
“来啦!”南星不情愿地跑过去。
林明轩笑了一下,朝浴房走去。南星已经往浴桶里倒了热水,林明轩撸起袖子,提了冷水往里倒。
丁希睿拿了衣服进门时,林明轩正在解头发。她把衣服放在杆子上,转身出了门。
“还是不习惯,不适应。”她慌里慌张地走回卧房,换了一身淡颜色的衣服,然后打开信,读了起来。
丁老爷说今日有收获,西市第二大街的一家医馆,曾经诊治过吴阿名的母亲,那位母亲的症状和钱阿生的父亲极其相似,吴阿名在母亲去世后在医馆撒泼打滚,医馆好几天都无法接待其他客人,无奈之下,只好赔钱了事。
另一家医馆曾经救治过一位手臂受伤的客人,那客人头上有一块斑秃,医馆里的人都记得很清楚。大夫给那人上完了药,第二天,那人便称胳膊断掉了,疼得受不了,一定是医馆的药有问题。几个无赖在街道上将这些话传扬出去,老板焦头烂额,也赔了钱。
陈皮他们盯着木莲巷的人,除了头上有斑秃的人早上去衙门查探情况以及有一个眯眯眼的人买了田七的包子外,没有人外出。眯眯眼的人买了二十个包子,就此推测,里面的人应该不少。
“果然是个犯罪团伙。”丁希睿看完信,拧紧了眉头。
林明轩洗完澡走出浴房,已经接近中午,丁希睿找来两大块干毛巾,递给南星。
“南星,你快帮少爷把头发擦干,估计一会儿就有人来叫了。”
“夫人,少爷他……”
“快去。”不等南星说完,丁希睿转身出了门,走向自己的卧房。
“某人又有事情做了。”林明轩瞟了南星一眼。
“某人可能不想让某人做。”南星耍起了贫嘴。
丁希睿走向书桌,写回信给父亲。
“如果能说服医馆的大夫,去指证那些人就好了。”丁希睿想。
写完回信,刚装进信封,如意进了门。
“二少夫人,正厅已经摆好饭了。”
“好,谢谢如意,我们这就过去。”
走出门,她喊来南星,让南星吃完饭把信送到丁家药材铺。一听说是去丁家,南星的眼睛一亮,立刻答应下来,连饭都没吃就驾着马车走了。
丁希睿与林明轩进了正厅,除了林夫人外,其他人都还没到。
“娘,您这边收到消息了吗?”行完礼后,丁希睿问。
“刚收到一封信,说东市一家医馆曾经接收过一个肚子疼的病人,大夫给他施针、开药,第二天,几个人抬着那人进门,说医馆把人害惨了,吃了药后连床都下不了,在医馆里一阵打砸。医馆拿出银子来,他们才离开。”
“娘,信里有没有说那人的长相特征?”
“说是脸上有些麻子,其他的倒没有提。”
“嗯,我这里也收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