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然扭脸看到人,目光对上的一瞬,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脏有点钝,一口竟然被烟呛住了。
一阵停不下来的猛咳,咳的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孟天东过来给我拍背,我胳膊拧了一下,想把他推开却又算了。等我撑着缓了一口气,一抬眼才发现后背上从掌心传来的温度来自薛庄明。
“你这穿的是什么?”薛庄明的手拉开了我的衣襟,看到里面的针织衫,“冬天来了吗?”
我没说话,把手中的大半截烟丢了。
薛庄明抓住我的手,问手腕的桃核:“这又是干什么?”
“作恶太多了,辟邪的。”我说。
薛庄明拉过我的手给桃核解了,然后扔进前面厨师那的炭火上:“干我们这一行的就应该百无禁忌,你信鬼神,鬼神只会害你万劫不复。”随后话音一转,问来人,“梅秘书,你说是不是?”
梅瑞林嗓音沉沉:“薛先生言之有理。”
我看着已经烧成红碳的桃核乜眼薛庄明:“赔,我情郎送我的相思物。”
“那这是谁送的,不是同一人吗?”薛庄明作势又要解我的腕表。
我快速的收回手,藏到了身后去,被他这一出整的红了脸,本来没觉得热的,这会儿都出了汗。
“薛先生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我想单独跟您聊一聊。”梅瑞林不卑不亢,他不敢挑衅薛庄明,但他怕也能压得住气场。
薛庄明指指我和孟天东:“左膀右臂。”
梅瑞林淡淡的一扬嘴角,看向我道:“燕小姐太漂亮了,我的眼睛不争气,怕冒犯贵人。”
薛庄明拿我做法,梅瑞林也拿我做法,连孟天东看我的眼神里都带上了同情。
“能有多贵,妓者出身,这身皮囊早就看开了。”薛庄明指尖在我脸上划了一道,“出汗了,热了就脱衣服。”
我把外套脱了,里面的针织衫也脱了,估计罢休不了,我很干脆的把半袖T恤也脱了。
病了这些天,我瘦的肋骨根根显现,但我的胸不是肥肉来的,它大部分是靠腺体发育,所以在胸衣的托衬下依旧傲然。而且我虽不是白的光可照人,但底子好,不大会泯然于众,至少旁边高雅的大长腿服务员就没我夺目吸睛。
只是我都脱成这样了,还不说话,于是继续,裤子也脱了。
我身上的痕迹并不难发现,尤其是腿,苍龙虽不钟爱此道,但早上时车里空间不够,磕磕碰碰还是有的,膝盖是青的,大腿两侧也因为被抓的用了力有指痕。
梅瑞林先开口了,笑着问:“薛先生这是要我先出价吗?”
薛庄明回道:“虽是待价而沽,但也要看有无兴趣啊!”
“自然有了。”梅瑞林目光盯着我,“燕小姐如此美人,谁不想一亲芳泽,于我,那就更想重温旧梦了。”
薛庄明饶有意味的“哦”了一声,姿态是愿闻其详。
“有幸也是曾经的顾客。”梅瑞林脸色不变,“更有幸还是第一个。”
薛庄明不说话了,孟天东有些藏不住。
“只是现在想一想,燕小姐那时候卖的太廉价了。”梅瑞林没有见好就收,压着声调明示,“可惜现在又高不可攀了。”
“高不可攀?”薛庄明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对梅瑞林道,“我抬举她的可不是这身皮囊,她想怎么逍遥我管不着。”接着靠在我的耳边问,“看得上吗?今天不是叫你做回头客,是让你验一验货。”
我高高端起:“别人都验过了,我就不凑热闹了吧!”
梅瑞林一点不怕事,拱火道:“燕小姐是明哲保身呢!”
我不想给面子了,直言道:“就是看不上,嫌脏。”
孟天东看我甩脸了,赶忙接话:“能被你嫌脏,那肯定干净不到哪里去了,虞松川你都还当个宝呢!”
“那我心甘情愿,至少人家美艳不可方物。”我拿孟天东撒火,“你懂个屁,就苦恋你的小明明吧,舔狗!”
孟天东夸张的大喊大叫:“哎哎哎,你别人身攻击搞窝里斗啊!”
薛庄明一阵头疼,指手道:“梅秘书,还是借一步说话吧!”
金枪鱼尾烤好了,挤了一点青柠汁端了上来,孟天东推到我面前,我坐下就开吃。
“衣服先穿起来。”孟天东挪动座椅到了我旁边,又问,“真的啊,怎么没听说过?真他给你破的处?你俩不会是动真情的谈过吧?”
我也就在心里笑笑,这种男人真是渣的没边际。
“听说他马上要订婚了。”孟天东在我耳边叨叨,“还是选的他们家看中的人,家世好啊,人家白的敞亮,野蛮的事用文明的方式解决,别说讲理了,怨都不敢。敢怨天吗?敢说这世道吗?”
我低头吃着鱼,好吃是好吃,就是偏肥,没吃两口就有点腻了,厨师又给我上了一碗热汤。
孟天东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