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生日了。”他提醒我,还问,“要送我什么礼物?”
“不是要坐等我给你惊喜吗?”估计是找点话题分散注意。
“我怕你到时候忘了,会觉得对不起我。”他说。
“我给你买了一座岛。”其实很秘密,只有薛庄明知道,我叫他不要打听地址,他说到时候飞机和游轮的航线一开还是会知道的,我说只要我不去,就不会有人关注。
他就明白我是送给苍龙的了。
苍龙问:“是荒岛吗?”
“已经交给人开发了,到时候什么都会有,就是个独立的小世界,给你自己当土皇帝。”我说,“以后你就是王,千秋万代,与世长存。”
他“呵呵”的笑两声,问道:“万一来个海啸怎么办?”
我梗了一下,呛声:“吃饭也会噎死。”
他接道:“嗯,不说话也会被气死。”
我把地址标给了他,还给了他联系人,他也不跟我客气,只问:“我该怎么回礼?”
“送我上极乐!”我还是不依不饶,软声下来,媚眼勾人。
他立刻把我推开,开了显示屏说:“我们还是看电影吧!”
我:“……没哪个富婆像我这样卑微吧!”
真看了,还是战争片,场面既不宏大也不讲谁对谁错,仅仅以一个士兵的视角讲述战争的残酷。
“你饿吗?”苍龙问我。
“饿。”我说,“但没有蛋糕我不吃。”
“你是大黄的姐姐吗?”他拎了一大包零食出来,从里面拿出一个做成月饼样子的甜点,还是我曾表现出心仪的那家堪比蛋糕界的爱马仕。
电影放完,起大风了,树叶纷纷敲打着车顶,很快雨点也下来了,噼里啪啦,越下越大。
我看了一下时间,离天亮还早,也不适合再去打扰人,于是靠在苍龙身上:“我想睡觉了。”
“嗯,睡。”他往旁边去了去,拍拍自己的腿,“枕这。”
我就躺下了,脸贴上来深嗅一口,他也没让开,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我盖着,我问他:“你不睡吗?”
他说:“你好好睡,守着你。”
这话听着太美了,我也不撩他了,跟他说了一句“别让我滚掉下去”,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雨下了一夜,耳边一直在“啪啪”的响,重新换了助听器,即便耳朵进了水也不用拿下来了,有时候几乎让我忘了这回事。
除了还是偶尔的间歇性失聪。
“宝贝睡的好沉啊,这段时间一直都没好好睡吗?”知道我缺少睡眠也不让我多睡会儿,天空只是泛了一点青,连雨都还没停,苍龙就把我弄醒了。
我被他强制拉起,人笼在他的怀里,他的手伸过来解我的衣服,直到全给我脱光了,袜子都不给我留。
我很少有困的睁不开眼的时候,而且一旦睡眠的神经被触碰就会很快的清醒,但我此刻陷在这种感觉里出不来,被人抚摸揉捏着,意识是有的,但不光不想反抗,还沉浸的十分美好,只希望他别觉得我不给他回应就是在拒绝。
这种担心也是多余了。
整个前奏我都是在昏昏沉沉,他还以为我是装的,因为我的身体已经给他回应了,哪怕我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但等他真进来时,我也没法再保持住了,尽管我没什么羞耻心,尽管我早不是定义上的洁净,但我并不放纵,也不喜欢寻欢作乐,即便已然伤痕累累,但身体还是能给我证明。
“疼?”他的吻落在我蹙起的眉头上。
我的眼睛都花了,蓄满了泪水却笑着说:“万分舒爽,还以为自己在做春秋大梦。”
……
等天彻底亮了,雨也安静了,苍龙穿好衣服先下车,我接着躺了会儿,竟然又给我睡着了。
我做梦了,一个我自己都有意识的,匆匆的梦。
缠绵继续,身体里带着熟悉的酸软,却舒适又满足,即便花糊的眼睛看不清人脸,但我太安然这样的感觉,不管是触碰,还是温度,乃至气味,都让我十分的眷恋。
我太享受这样温柔的缱绻,他不是用野蛮的方式抽出我的灵魂蹂|躏,就是回到万物生灵的本真,回到落叶归根的自然。
可在茫然间,我的眼睛忽然明亮了,一张人脸非常清晰的出现在我的面前,甚至呈现着完全占有的姿态。
我在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所有的美好荡然无存,连理智都快没有了。
“怎么是你?!”恐惧袭上了心头,我在惊悚战栗中摇摇欲坠。
直到对方说:“为什么不能是我?!”我才恢复一点清醒,这人是楚啸,这张脸是楚啸的。
但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