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忙你的去吧!”苍龙过来跟我说。
我问:“那你呢?”
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侧身的人,低声道:“我要去拿车。”
他又不是那一辆车,要拿也没必要他亲自去,借口太敷衍,弄得我心里又不舒服了。
“不如我们再敞亮一点!”他送我上车,我坐上车后又拽着他不许离开。
“怎么说?”他抬眉,脸上又出现招牌的温柔笑脸。
“他(哔——)你很爽吗?”我问。
我问出这样的问题,让苍龙有些接受无能,但笑了笑后,他扬声说:“爽啊!”
“犯贱。”我恨恨的咬牙。
“这不是犯贱,这叫会享受。”苍龙声调依旧扬的刺耳,“他已经不是你曾认识的春风少年了,他升级了。”
我没那么强大,其实很反感,反感我曾经的一切嫖|客,也反感我的挚爱认人蹂|躏。
“给我点时间,你想要的我能帮你做到。”我说。
“不用。”苍龙温和的笑脸骤然冰冷,“我的仇我自己报,哪怕是等价交易。”
他知道我在哄他,我杀不了楚啸的,不是顾虑其他,只因为我的老板是薛庄明,我不可能背叛他,人都该有点契约精神,出尔反尔的行径掉价又无耻。
所以我不能怪他,怪他不顾及我。
“我等你回来,你不回来我不睡觉。”我一脚油门把我的高尔夫开走了。
我可真不像我了,喜怒无常的情绪完全被人掌控了。
出去忙了一趟,下午回老房子收拾了一下,把昊昊的东西也整理了一些,打算这次等他周末就带他见一见我的另一半。
五点多天还挺亮的,我就回去了,在楼下正好遇到春花姐,我看她买了鱼,瞬间觉得饿了,这一天我还没怎么吃东西呢。
春花姐忙着做饭,厨房小,我也帮不上她什么忙,问玉锦要不要带着大黄下去转一转。
玉锦是想的,可是又不敢,这个小区不高级,治安都是个问题,不怕讲规矩的大痞子就怕不上道的小混混。但我还不至于连出个门都瞻前顾后的,表面看来,还是朗朗乾坤,而且这会儿天还不算黑。
我俩沿着小区走了一圈,玉锦和大黄一样,对周遭的一切都带着惴惴不安又充满好奇。
玉锦小男孩的长相本就翘楚,惊慌无措的样子太像误入凡尘的小白莲了,吸引了不少目光。我看着也很好欺负,可手上沾了血,还浸在鲜血中,摄人心魄的戾气自然而生,很少人再对我抱着亵玩的心态了。
我跟玉锦说:“姐姐和叔叔没能领成结婚证。”
玉锦不知道该问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看上去并不失落的我。
“这件事就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我提醒他。
玉锦小声的:“嗯。”
风风火火的回来,春花姐也做好饭了,三菜一汤,糖醋面筋、青椒肉丝、清炒茼蒿,还有酸汤鱼片。我喝了一口汤,酸的恰到好处,又吃了一块鱼,又滑又嫩,鲜的我都想做夸张表情。
春花姐留下来一起吃,我们三人一狗依旧是热热闹闹,吃完我拉上玉锦让他试着洗碗,还用对待昊昊的态度教他洗自己的衣服,打扫自己的房间,垃圾丢进垃圾桶,告诉他马桶不是冲水就干净的。
正在阳台上晾衣服,听见开门声响,以为刚走的春花姐又回来了,一探脸发现进来的是苍龙,话还是不由得冒了出来:“忘拿什么东西了吗?”
苍龙看看我,又看看穿着T恤短裤的玉锦,再看看尾巴摇成风扇蹦蹦跳跳的大黄,脸色忽明忽暗的。
我看他白衬衫上落了污渍,露出的肌肤上带着可疑痕迹,眼尾也有没来得及退下去的红,心情一样跟着忽明忽暗五味杂陈。
“不出去了。”他鞋也不换,人就往卫生间里去了,还对我说,“给我拿下浴巾。”
我给他大毛巾拿过去,站在浴室门口望着他,他脱衣服的动作顿了顿,拿过毛巾把门关上了。
我又去给他拖鞋拿的放在门口,站了会儿走开,去厨房烧水。简单的煮了一碗清水面,烫了一把小青菜,然后煎了块三成熟的肉眼,再切成小块和番茄一起炖,又卧了两个温泉蛋。
紧着苍龙的胃口,并没有放多少调料,番茄牛肉里也就加了一点点盐,炖出汤汁够拌面就好了。但怕他挑剔,清水面是单独放在碗里的,即便等的面坨了,我也没给加点油拌一拌。
一个澡洗了半个多小时还不出来,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我也没去催。
玉锦走来说:“好香啊!”
我跟春花姐做饭不是一个风格,春花姐虽偏向家常,但带着严谨,我是因人而异很随性。对于玉锦而言,这个口味应该差强人意,而且就只有一人份,所以我对玉锦说:“香你就多闻闻。”
玉锦腼腆的笑笑,知道他只是单纯夸我厨艺,丢下大黄回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