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回头看看,发现自己也云里雾里,人家问我“你怎么想到要代入这个公式的呢?”我一想好像还真的就是灵光一闪,并且在正确答案公布之前我确实不知道对错。
原来“天赋型”是个贬义词呢!
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天已经黑透了,外面再次滴滴答答的下起了雨。我一看时间都七点了,赶不及去上晚自习,我又不想那么早去林牧之那,所以问:“你爸什么时候回来?”
“怕什么,他要撞见了,我就跟他介绍你。”梅瑞林找了一份自己的综合试题给我写。
我在试卷姓名那栏写上“梅瑞林”三个字,然后班级那写“高二(1)班”,模仿笔迹,我也可以。
我抬头冲他笑,问:“你要怎么介绍我?”
他用播音腔正色道:“爸爸,这是燕循同学,她来请教我学习上的问题。”
“你骗鬼哦!”我扬起了声调。
他笑了,脸上的笑容很开,眼中带光。
我大概也是同样目光闪烁的在笑,这个人还真是叫人恨不了又爱无力。
“真不行吗?”他收起笑容认真看我。
他没诱惑我,我也没勾引他,只奉劝的语气道:“这会儿就淫|欲深重,以后怎么办哟!”
他说:“早点入坑,才有机会改邪归正。”
“所以,以后当你老婆的人是真惨,也要跟你半入清修道了。”我说。
梅瑞林还是很认真的看着我,清琅的声音说:“我昨晚做梦,梦见我娶得人是你。”
我并没有表现的特别意外,抬了一下眼眸掩盖住了内心的那抹酸涩,淡淡道:“可是我一点都不开心。”
“我觉得……”梅瑞林撇开脸,目光盯着他给我的那张试卷,“我是开心的。”
我看着他的侧脸,一时恍惚,其实有悸动。但不想去分析自己内心的情感,对我来说这些都太虚幻太奢侈了,想多了也是自己伤情,还是清醒一点好。
拿出我自己的手机,给他的侧脸拍了照:“送你个礼物,以感谢你给我半天的补习。”
他看了一眼我给他拍的照片,眉头舒展的问:“就这?”
“当然不是。”我说着将试卷翻了一下,最后一题留白多,抽了他笔筒里的一支2B铅笔,然后拿了削笔刀削笔。
“你把铅笔削这么长干嘛?”他问。
我斜睨了他一眼:“总算发觉你的短板了。”
“我只是新奇你还会画画。”他说,“但你照着手机照片画,也太不专业了。”
“要不你脱光了躺过去,我花两个小时也能给你画一幅海洋之心。”我削好铅笔,找了个硬面的本子垫上,一手拿笔一手反抓着简易画板。
他看我画了两笔,好像还挺像那么回事,于是不打击我了。
“我妈以前就是美术老师。”我说着看看他,把台灯挪了挪,调亮了一点光。
梅瑞林坐着不动,淡淡道:“那你有艺术细胞。”
我微微的摇摇头:“那个学校可烂了,从来没有谁能考进八大美院之流的,考个学校后面带什么什么学院的,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那就没有了不起的人吗?”他很会问问题。
我抬了抬眉,笑道:“学校没有,学校家属区有,一个邻家哥哥,形若修竹,清冷矜贵,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
他问:“你的爱情启蒙?”
“不算,我的爱情启蒙是你。”我说,“他对我很冷淡的,只有你让我体会了被偏爱。”
他说:“你又不稀罕。”
“我不想爱的卑微啊,把你捧成君王奉若神明,我就算成了你的妃嫔宠妾你的信徒,也只能取意承欢献媚争宠。我羡慕的是清冷的神身边那个被命运眷顾的小糊涂仙,根本不在选择之列,满心满眼就只有她,也永远不会抛弃她,那不是偏爱,是唯爱。”
这是假话啊,我这样说只是为了膈应梅瑞林,他永远也给不了这个,无论是哪个女人。
梅瑞林不说话了,见我不看他本人又去对着照片画,于是起身走开,问我要吃什么水果。
“你昨晚吃的蓝莓还有吗?”我问。
他开了冰箱,把蓝莓洗好拿来,还带了一颗桃子,放手心里捏软了插吸管给我。
我吸溜了一口后,惊诧的瞪了瞪眼,很没见识的样子。
他学我撅嘴。
画好了,不叫素描,只是简单的速写,形一般,但我还是会抓神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画中人是谁。
其实我没认真的学过,那时候我妈辅导学生的时候仅仅是旁听一些,她也不喜欢我在她眼前呆着,我没地方去,就一个人在外面晃荡,被人欺负也无处可说。
认识的一个叔叔,是妈妈的同事,也在那一片宿舍区,哄我去他家看猫。我觉得我的心理素质一直就很高,被猥亵也没有表现的那么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