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问我,“有偏好吗?”
我一点都不想喝茶。
我也就踟蹰了片刻,老板娘便看出来了,说道:“看你年纪还小,不太适合喝茶叶,我给你泡一杯茉莉花茶吧,可以‘去寒邪,助理郁’,正是春夏饮茶之上品。”
老板娘似乎把我当成了上宾,一语一言都是恰到好处,不知道她是真的一视同仁,还是因为某些其他原因才受到这等礼遇。
“谢谢。”我做不到不卑不亢,轻飘飘的道谢,话说的没有底气,仿佛是告诉她我受不起。
“那要吃些什么吗?”老板娘又接着问了一句,“我们茶楼里也有专做白案的糕点师傅,船点最是一流。”
我冲着老板娘一笑,笑意尽显,没必要掂量我的斤两。
老板娘离开后,我又冲着乔雨笑了笑,眼神问他:带我来何意?
乔雨找了一个靠墙的座位,墙上还挂着一幅画,画里题着一首茶诗,“昨夜东风吹枳花,酒醒春晚一瓯茶。如云正护幽人堑,似雪才分野老家。金饼拍成和雨露,玉尘煎出照烟霞。相如病渴今全校,不羡生台白颈鸦。”
端茶过来的人是茶楼里的一位服务员,也给乔雨端上了一杯,另外还有两份茶点。
我的这一杯是用玻璃杯泡的,一小撮绿茶里清晰可见几朵盛开的茉莉花,象征性的含了一口,在齿间溜了一圈,咽下去了。
乔雨看我。
我又用同样没品的手法喝给他看了一遍。
“这是用雨前龙井为茶坯,取横县茉莉鲜花拼合窨制而成。喝花茶叫‘闻香而不见花’,你所看到的茉莉花只是用干花做点缀的装饰而已。”乔雨补充了一句,“鲜醇爽口,她不坑你这个小姑娘。”
我拿着手中的藤月花用力的嗅了一口,然后用另一只手拈起一个鲜虾饺仰头一口吃了。
“绿茶配甜食比较好。”乔雨把凤梨酥推到了我面前,“有个小口诀,即‘甜配绿、酸配红、瓜子配乌龙’。”
我喝了一大口茶,然后咬了一口凤梨酥,随口道:“该跟我讲的人倒是从来不跟我说。”
“那姓宋的才懒得跟你卖弄。”乔雨脸现不屑,“他只想狠狠的干你。”
我继续吃完那块凤梨酥,太甜了,一杯茶也被我喝了一大半。
服务员在茶室区呆着,有需要才会出来,老板娘也看不见身影。这个时候,焚的香也淡了,甚至还放起了王菲的歌,《流年》。
“老板娘是你什么人?”我问,“这么在意,你妈吗?”
乔雨原本呆滞的眼神突现杀气,耽耽的盯着我。
“我随口猜的,你这个样子就更像了。”其实显而易见,我又不是傻白甜。
“你这么聪明,要不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乔雨看着我说。
“她在乎你,但是没那么爱你,不管你是堕落还是自轻自贱,她都会归咎于命运。”我握紧自己的手,“所以自己的命自己争,不是谁的影子,谁的附属品乃至失败品。生命不止,自强不息,你要觉得可笑,我励志给你看。”
乔雨没有笑我自以为是,他这个人其实睿智又通透,此刻再看我的目光已经一扫阴霾。
“她叫乔云,自作主张的把我生下来,还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她自己说的好听,雨本就是云生的。可是她又不许我叫她妈,也从不承认她有我这么个儿子。”
我叹了一口气:“你爱找我玩,是因为觉得我比你惨多了吧?”
乔雨朝我抿了抿唇,想笑又给忍住了,咳了一声后,他嗓音变得很清:“其实我是想问你,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如果我以后知道的话,我会告诉你。”我说。
“那还是算了,以后我大概又不想知道了。”乔雨说,“她不是老板娘,也不是老板。”
我扬眉:“那幕后老板?”
乔雨动了动嘴,踌躇了半晌,他又不说了,只道:“刚刚那个是龙太子,龙王就这一个独子,但他不姓龙,随王妃姓,叫高宴。龙王和王妃都不让他参与家里家外的事,等于是生个儿子颐养天年传宗接代。”
“谢谢你给我介绍了个大人物。”我说。
“算了,他的主意你打不动。”乔雨说,“如果以家族论的话,进他们家的太子妃以后就是掌门人,想请神自身就得干净,他们眼里容不得乌七八糟。”
我就不接话了。
“上次我问你,你不肯跟我坦白,当然,你不说也知道我知道,话有时候说太透,事做起来就难看。”乔雨冲我努努嘴,“这家小茶楼不值什么,顶起祁老板地位的是东筠集团,集团涵盖的行业太广大了,制造、建筑、服务,不是全占比,就是都沾边,一人坐镇两人看家,你爸这个燕副总做什么的你应该多少了解一点吧,你就从来没听他提过他的那位小冤家?”
我:“……”
当我看到他坐着跟爸爸一样的车,配着一样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