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梅瑞林的手,快步冲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她抱着试卷已经准备监考去了,看见我第一时间很震惊,然后头疼,问我:“什么事?”
“叫王文惠的家长到学校来。”我说,“王文惠偷我东西,毁坏我的财物,还动手打我,我有人证物证,绝无抵赖,叫她的监护人来给我说法。这是我给她的一个机会,如果她拒不配合,我就报警了。我脑子还晕乎乎的,要不是急着去考试,我现在就去做伤情鉴定。”
班主任看着我,呆了能有五秒。
“你先进考场去。”她又想敷衍我。
“不行,你现在就打电话,等我考完试,就要看见她家里人来。”班主任欺软怕硬,跟她装可怜没用,而且她这个人精明现实市侩还……
“你咬不死她倒霉的人就是我。”这是我们可爱的班主任说的原话。
“放心,要倒霉第一个死的人是我。”我直起了脖颈,“姜老师,我不会给你惹事的。”
晚了三分钟,我喘着粗气进到考场,监考老师是我们的生物老师,朝我一扬头:“快进来。”
生物老师被称为big mom,正好她的名字里带铃,有的学生也会喊她玲玲。抛开那场传奇的师生恋不谈,她本身也属于重量级,即便没了称号,实力还是在的,一入课堂给我们上课严谨又认真,所以这个称呼并不完全戏谑。
当她朝我扬头时,我觉得她好帅。
坐下后,梅瑞林扭脸微微的朝我瞥了一眼,我当没看见,在试卷上写上自己的班级姓名后,放缓呼吸,平心静气,审题做题。
本次期中考试共九门,三天,上午两门下午一门,这一场我依旧没有提前交卷,坐到最后一秒。
结束后,我等在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王文惠的爸妈都来了,当着我的面,班主任话说的较严重,偷窃、毁坏他人财物、霸凌同学,经过两三个小时,我脸上的伤肿的更明显了,不是她干的,她也不敢招出柳城韵,只得认下。
我一改胆小懦弱,正面硬刚,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决不妥协。
班主任指望我好好考试,每一场考试,任课老师都可以从优秀学生里获得不菲的奖金,尤其是像我这种普通班的,班主任更是功不可没,在她任教的履历上都是值得炫耀的一笔。
“燕循同学成绩优秀,为人和善谦逊努力,王文惠能跟这样的先进学生成为舍友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她不说像人家多学习,竟然还如此嫉妒,使出卑劣手段。这已经不是先例了,人家大度的一让再让,她反倒得寸进尺,这种严重违纪行为是要被学校开除的。”
班主任自然不想声张,一旦有学生违纪被学校处置,她一年等于白忙活,不说评先进拿奖金,工资都有可能拿不全。
王文惠的父母也老实,被班主任一吓心中惮惮,态度诚恳的代女给我道歉,说衣服会赔给我,也会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我说:“好啊,大家都是同学,又是一个寝室的,我也不想闹得难看。”
班主任看了我一眼,以为我搞这么大的阵仗竟然因为对方示弱的说了两句好话就偃旗息鼓了。
然后就开始谈钱。
我的那件绿色的圆领大衣,本市虽有专柜,但不说去年的冬款已经下架,就是有货普通人也买不到,这是饥饿营销里超级VIP才能享受的待遇。
所幸衣服赔不了,价格还是明示的,网上就能查到,原价30000欧,去二级市场只高不低,要不然人家还倒腾什么劲。
看到价格,王文惠和她的爸妈顿时傻眼了。
他们大约有不礼貌的问题,只是碍着礼貌不好意思问。
班主任适时的替他们问:“你这衣服是真的吗?怎么这么贵?”
“我爸爸出国带回来给我的礼物。”我说,“不相信可以去找人鉴定,如果你们按原价赔付,鉴定的钱我出。”
班主任讷讷的回应了他们一句:“那应该是真的,燕循同学家庭条件优渥。”
停顿了三秒,王文惠惊愣的看着我,她也不傻,这个时候应该明白过来我从一开始就在给她和柳城韵下套了。
她家也就工薪阶层,为一件衣服陪我二三十万,就算还不至于掏家底,这笔钱也断不能欣然接受。
散猢狲,就说明大树已经倒了。
抵赖无用,咬柳城韵的后果会更严重,她要是识相,就来求我,求我原谅。
“燕循,你这个臭婊|子,你别欺人太甚!”
看来她不打算识相,怒气冲冲的就想扑上来打我。
她爸爸比她动作更快,一把将她拦下,她妈妈也怒了,抓住她用力的推拽,难听的话开始歇斯底里的骂她。
我看着一时陷入混乱的这一家三口,以及不知该如何阻拦的班主任,忽然发现轮回其实很快。
堵在胸口的一口气并没有因此顺畅,有些人即便愚昧,可她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