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大门到女生宿舍并不近,还要穿过操场,我不想再跟他讲话,低着头闷声往前走。
眼见已经到了广玉兰树下,我忽然一转身,梗着脖子问:“你为什么要追秦绵绵?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楚啸抬了抬眉,回答我的两个问题:“合适,不知道。”
我无语!
“我要是知道有你,就来追你了。”楚啸说,“你更合适。”
我更无语!
楚啸见我无语凝噎的表情,兀自叹了一口气:“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我的脑子在一霎间开窍了,语气咄咄的问他:“你在利用绵绵?!”
楚啸缄默了片刻没回答,忽然伸手到我面前:“把你手里的爆米花给我可以吗?”
我看着手里的爆米花,整整的一桶,还是奶油味的,这可是我今天之行好不容易捞来的好处。我不想给,但我也不好拒绝,毕竟是他花钱买的。
楚啸一把抢过去了,还定论道:“小气!”
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我终于忍不住吐槽:“你是不是有大病?”
“是啊,病入膏肓了。”楚啸把从我这抢去的爆米花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朝我挥手,“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我懒得再搭理他,拔腿就冲进了宿舍楼。
可是等到我冲到二楼时,油然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我诧然止步停在了二楼窗口,想去寻找楚啸的身影。
可惜那株茂盛的广玉兰树挡住了我的视线,只能依稀看到个人影。于是我又往三楼跑,楚啸的身影已经快消失。莫名其妙的我又抓紧时间,一口气快奔到了四楼,视线已经模糊的我几乎找不到了。
“还在做梦吗?”耳边柳城韵的声音突然响起,我一见到她,猛然吓的浑身鸡皮疙瘩顿起。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敢动你了吗?”柳城韵接着说。
我鼓足勇气,终于敢质问她:“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好像对你完全构不成威胁?”
“讨厌你还要理由吗?”柳城韵嘴角一扬,突然抬脚朝我的下身踢来,我想不到她会袭击我那里,躲闪不及又毫无防备,实实在在的挨了那一下。
我疼得立刻蹲了下去,也许是正在发育,感觉骨头都已经被她踢碎了,谁说只有男人那里才是要害?
我死死地咬住牙没让自己发出声,蹲在原地好久才有力气站起来,可是双腿依旧发颤,回到宿舍又花了好长时间。
宿舍里的灯已经关了,还没到熄灯时间,我知道是她们故意的,她们这是在嫉妒我还是警告我不要得意的太早?
我没有力气再爬到床上去,只能在底下又蹲坐了一会儿,等到这阵麻木劲过去,人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之后的两天我在全力备战期中考试,秦锦也没有再叫上我一起出去,上课的时候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着自己的事,自习课上她见我一脸认真的学习便也没有再找我聊天。
楚啸没有再来过我们班,秦锦也没有和我讲起她和楚啸的事。秦锦的哥哥秦杰在他们约会后的第二天过来问了几句话,我因为是秦锦的同桌,被他看了几眼,还问了我名字。
我的名字是我自己说出来的,秦锦很少会当面叫我的名字,我不知道是不是她羞于说出“燕循”这两个字?
毕竟在我们学校,这两个字等同于妓|女,就好像你不把一个淑女逼急了,她是绝不会说出“婊|子”这两个字的。
其实我怀疑秦杰是故意来这么一出的,以我这样的恶性知名度,又以他这样的混世能人,他不可能不知道我。
因为经过这样正式的介绍,我就不能把他当作路人了,他也可以以“大哥哥”的姿态把我当成是和他“妹妹”一样的人。
期中考试放在周末,正常上课后我们已经没了双休待遇了,只放月假,有时候能拖到五个星期甚至六个星期才放两天,每次放假学校还会很正式的出一份通知。
学生叫苦不迭,学校却不敢松懈,与一中旗鼓相当的丽大附中,还有丽景外国语,甚至包括燕冬那所国际学校的普通班,一样的竞争压力超纲。如果市里的几所重点高中被下面的学校超了,那可耻的就不是一点点了。
除了考语数外三门主课外,另外化学、地理、历史、物理、政治也都是要考的,高一还没有开生物课。所有的成绩算总分,然后全年级排名,在这样的学校里如果想靠成绩出人头地,所有学科是不能有一点点缺失的,偏科直接致命。
即使考场里各种作弊技能满天飞,我也只一心一意的写着自己的答案,我不知道努力学习能不能改变我的命运,但至少知识不是百无一用的,我也很想证明自己。
只有秦锦知道我的“底细”,所以她在考试之前和我约好,她就坐在我的后面,等我试卷做完就把答案抄给她。
也是对我的信任,从第一门数学开始,她谁也没联系,只专心空着一张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