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宇收剑,可少年仍是杀气不减。
魏宇上前,他谨慎地将少年的刀剑踢远,继而走向少年问到:“你本是那块玉璧?”
黑衣少年戾目看向他,并不答话。
这时,林中传来窸窸窣窣地声响,蒖蒖和白玉赶了过来。
黑衣少年回目看向二人。
他看向白玉,白玉见他目光凶厉不禁害怕,他不由自主地抓住蒖蒖的衣袖。
转而那少年又瞧向蒖蒖,她正呆愣地看着自己。
是人!少年想着,露出鄙夷的神情。
魏宇开口告知蒖蒖:“蒖蒖,他同白玉一样,是另一半块玉壁所化。”
蒖蒖心喜,她没想到这样快便找到了丢失的另一半玉璧。
蒖蒖向少年走去,想要跟他好好说话:“你……”
蒖蒖还未收言,那少年便打断了她。只见黑衣少年的手心对准那柄被打落的刀剑,那刀剑随即便飞回了他的手中。
魏宇连忙上前阻止少年,但为时已晚。
黑衣少年戾目看向蒖蒖,他嘴角轻扬,举刀直冲她来。
蒖蒖懵然。
少年刀起刀落,蒖蒖只见刀光一闪,一抹血色入目,她顿觉胸前一阵剧痛。
魏宇连忙击退了少年。
蒖蒖迎面倒地,看着自己血迅速染红了一旁的地面,蒖蒖紧张害怕地喘息起来。
白玉连忙赶至她身边:“蒖蒖!”
而那黑衣少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魏宇见状,连忙指示白玉:“白玉,沿着方才的路,到路口左拐,第三户,快带蒖蒖去那里!”
说完,魏宇又跟冲过来的少年相斗。
白玉背起蒖蒖一路跑去,蒖蒖在白玉背上小声抽泣着。
她还没等到沈檐,不能就这样死了……
白玉背着蒖蒖一路跑着。
蒖蒖觉得他的呼吸声好像越来越远。
“蒖蒖!”白玉不时叫醒她,拉回她的意识。
白玉跑了许久……血色已浸染了他白色衣衫……终于他在一户门前停下了脚步,将蒖蒖靠着篱笆放下。
白玉满身汗水,气喘吁吁。初次化形,他的灵力已经消耗许多,白玉抑制将要消散的灵力,上前使劲捶打木门,可无人回应!
他不停地敲打,终于门内传来一声回应:“来了!”。
白玉眼中流露希望,他满心期待地等着里面的人开门,可下一秒他却因灵力不足化为玉壁。
一位老婆婆开了门,她正好看到坠落的玉壁,只见她顿时目光一亮。
“哎呦喂,这可是个宝贝!”老婆婆迅速捡起玉璧,拂去上面的尘土,她刚回身正欲往里走,便发现了靠在篱笆上昏迷不醒的蒖蒖......
篱门再次打开。
“娘。”魏宇推门而入,冲着屋里唤到。
老婆婆闻声,兴冲冲拿着蒲扇出了屋,照着魏宇头上便打去:“臭小子,跑出去那么多年,还知道回来!”
魏宇也不躲闪,只笑着道:“这么多年了,您老脾气还没变。”
“方才那个小女孩呢?”魏宇等老娘发完了脾气,转身问到。
老婆婆降下语气:“在屋里躺着呢,哎哟,出了那么多血,不过老娘我医术高明,现已止了血缝了针,若好好躺半年便没什么大碍了。”
魏宇走进屋中,瞧了眼躺在床上的蒖蒖。老娘的医术精湛,她这样说,便真没有什么问题了。
老婆婆疑心地看着魏宇,忽然她道:“这丫头不会就是我孙女吧!”
她忙上前细看蒖蒖的模样,又起身数落起魏宇来:“你是怎么当爹的,让孩子伤得这么重!”
“娘,她不是。”魏宇哭笑不得地解释到。
老婆婆停了手,略些失望。
可魏宇没留意到老娘的神情,他瞧了瞧周围:“还有一个小孩呢?”
“还有?我只瞅见门口这个孩子和半块玉。”
说着,老婆婆掏出玉,又细细观赏着:“这丫头穿着普通,身上倒有这么名贵的东西,那这玉便当做是医费了。”
“娘,他不是玉,他其实是个人。”魏宇解释到。
“净瞎说!”老婆婆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将玉璧放进储物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