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四点半。
司颜睡得迷迷糊糊间就被傅厉行给拍醒了。
“干嘛呀,老公?”她打着哈欠,一脸怨念地瞅着她的亲老公。
“开始干活了,老婆。”
傅厉行话音刚落,司颜就摊开双臂往后一躺,“来吧,干!”
“不是这个。”傅厉行扶额,伸手将小妻子从被子里拉起来,“是咱们的戏得开演了。”
司颜困顿地窝在老公怀里,勉强睁开一条眼缝,“这么早?生产队的驴都不带这么早的。”
傅厉行被逗笑,声音染上一层欲色,“那不如我们就干点别的?”
大掌顺着女人的后背,一路下滑,然后一把掐住她的细腰。
“你哭得大声点就成,反正外头听起来都一样。”
是因为伤心哭泣,还是被老公欺负哭的。外面的人听起来都差不多。
司颜:……她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然后一头栽了进去?
咬咬牙,“我演!”
守在主卧外的佣人,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她听到主卧内不仅有女人的哭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片刻不敢耽误,就去报告楼层主管去了。
楼层主管又一次次上报,最后惊动了管家。
再之后,就惊动了傅家二老,以及睡在客房的简凝。
“怎么了这是?一大早的你欺负小颜干嘛?”
傅老太太冲进主卧就看到司颜缩在大床的角度里哭泣,便什么缘由都不问,先去骂了儿子再说。
“一点儿小事。”傅厉行一边解释,一边给傅老爷子使眼色。
儿子假丢这件事,除了他们夫妻一对,只有老爷子知道。
不是不想告诉傅老太太,主要是她老人家比较真性情,演起戏来差点意思。
“小事颜颜能哭成这样?”
傅老太太气得都想动手了,“我看你是飘了,觉得颜颜给你生儿育女,这辈子就被你套牢,你就不珍惜她了!”
“真不是,妈。”傅厉行一脸疲惫地揉揉山根两侧:
“她就是因为梵宝还得留在医院多治疗一点时间,跟我闹脾气呢。”
“本来就是你没照顾好孩子!”傅老太太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又去哄儿媳妇去了。
“他骗人,孩子丢了。”司颜偷偷拧了自己大腿一把,用力挤出两滴眼泪。
“什么?”傅老太太一听头就炸了,上去拎住傅厉行的耳朵,“到底怎么回事?你在搞什么鬼?”
傅厉行一边向老爷子求救,一边努力解释:
“妈,你别听她瞎说,她就是有被害妄想症,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弄丢了?”
傅老爷子早就接收到儿子求救的眼神,却故意慢腾腾过来。
谁叫这小子不声不响搞了件大事,还要欺骗他亲妈呢?
被拎几下耳朵,也是活该!
“我没瞎说了,梵宝没了,就是没了……呜呜呜……”
司颜“哭”得更大声了,但因为挤不出眼泪,只得把脸埋在被子里。
“傅厉行!这事你给我说清楚!我孙子在哪儿?我.要见他!”傅老太太火急火燎,“我现在就跟你去医院!走!”
傅厉行表现得很着急,赶紧劝阻。
傅老爷子这时才过来劝说老伴儿,也不知是他给了什么外人看不出来的暗示。
老太太急吼了几句,就身子一歪,犯起了头晕。
老爷子和佣人赶紧把她给送回房间躺着了。
家庭医生也被叫起来,去给老太太看病。
不一会儿,小今宝也醒了。
可能是没有看到爸爸妈妈,也没看到爷爷奶奶,张嘴就哭,育儿嫂哄半天也哄不好,只能抱来给傅厉行和司颜。
一上午,傅家老宅就鸡飞狗跳地闹开了。
勉强吃了点早饭,傅厉行就带着大黑小黑赶往医院。
得到的消息自然是,“对不起,傅总,我们真的把医院里里外外全找遍了,没有看到小少爷。”
偏偏这时,他又接到傅家的电话,说是老太太病得有点厉害,希望尽快抱到宝贝金孙。
傅厉行罕见地发了一场火,把院长的办公桌拍得砰砰响。
“你告诉我,现在要怎么办?我怎么跟家里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