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放心不下的唐妙,还是早早地来了医院。
一推门,就见傅厉行从休息区的大沙发上坐起身。头发凌乱,眼底一片乌青,可见昨晚根本没睡好。
她低声安抚了几句,进了病房。
余嫂早就从陪护床上起来,将自己收拾好了。
因为司颜还在睡。余嫂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在一旁静静等着。
唐妙拿眼神去问余嫂:小颜昨晚睡得好吗?
余嫂摇摇头,指指司颜,做了个翻身的姿势。意思是司颜昨天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唐妙在心里叹了口气。
本来好好的一对佳偶,偏偏弄成了这样。
不多时,司颜醒了。
大家一起吃了唐妙带来的鸡汤小馄饨后,傅厉行去给司颜办出院手续。
唐妙则陪着司颜在病房里等着。
余嫂麻溜地在一旁收拾着东西,打包好了,就指挥保镖搬到车上去。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呸!”唐妙一开口就是王炸,“今早我跟你简爸爸吵了一架。”
司颜忙放下手里的育儿书籍,去问唐妙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是那死男人年轻时候作的孽?”唐妙冷哼。
“我不信。”司颜撇嘴。
简沣对唐妙有多好,那在亲朋好友当中都是出了名的。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俩是模范夫妻。
“连你也不信吧?觉得你简爸爸是天生的好男人吧?”
唐妙仿佛是气狠了,喝了口水缓了缓,才继续道:
“我当初怀你安和大哥的时候,头胎,没经验,上头布置任务下来,我就去了,结果有一次就摔跤了。”
“同事们都吓坏了,赶紧把我送到医院,给你简爸爸打电话。是左催不来,右催不来。你猜他在干嘛呢?”
司颜想也没想就回道:“他不是在忙药厂的事,就是在照顾简爷爷或简奶奶吧。”
唐妙呸了一声,“他在医院里照顾他动手术的初恋呢。”
“不可能吧?”司颜扯了扯唇角,不相信简沣也有这么渣的时候!
“怎么不可能?我住院保胎,他那个初恋跑来跟我炫耀,我才知道那半个多月来简沣都在照顾她!还骗我说在药厂加班。”
“然后呢?”以唐妙的火爆个性,还不把渣男贱女都给削了啊?
“那个初恋跑来炫耀的目的,不就是想气我,害我流产然后离婚吗?我偏不上当!”
唐妙说起那个女人仍旧气得咬牙切齿:“我压根不去拆穿简沣,就好好地保胎。”
“那个初恋坐不住了,三天两头来闹,我随她怎么闹,就不搭理她。她闹一次,我录一次音。”
“等我出院之后,直接打包东西回娘家,然后把那些录音发给简沣的父母和简家的叔伯长辈。我怀着孕,不能动气,更不方便亲自出手。自然有人替我主持公道。”
司颜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简爸爸和那女人被削惨了吧?”
唐妙轻哼一声:“可不?我公婆带人在医院堵到他们两个人,先揍了简沣,然后又打了那女人十几个巴掌。”
“我公婆跟那女人的父母还是好朋友呢,为这事都绝交了。后来我公婆又把简沣痛打了一顿,才亲自带着他上门陪礼道歉,求我回去继续跟他过日子。”
唐妙双手环胸,“从那以后,你简爸爸就认清了什么是绿茶,也知道怎么跟异性保持距离了。”
司颜忍不住称赞道:“想不到我干妈还是这么有智慧的女人。”
“什么有智慧啊?”唐妙苦笑一声。
“当初不过是想清楚了,我在意那个男人,我不能让肚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爸。所以咬着牙死撑罢了。”
说着,唐妙握住了司颜的手:
“维持一段婚姻从来不是件容易的事。一个懂你疼你的好男人,更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是你们两个人一点点试探和磨合出来的。”
“小傅这次确实伤了你的心,但他对你的爱是真诚的。想清楚他是不是你愿意共度一生的人,然后再决定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