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只觉得自己的小脸都被那团火焰给撩到了,脸上阵阵滚烫。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现在,不行。”
“为什么?你不喜欢宝宝,还是……”傅厉行的声音哽住:你不喜欢我?
“也不是,就是……”司颜想了想,“我们一年后就分开了,又何必再制造一个宝宝出来呢?”
财产好分,宝宝要怎么分?
“不分开,不就行了?”傅厉行手肘撑床,支起了上半身。
他只是有了醉态,大脑却依旧清醒。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像他俩的第一夜,他也是放任自己被这只小野猫扑倒!
活了三十年,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能挠进他的心窝……
“一定会分开的!”司颜想到肚里的宝宝,心头一阵难过!
她已经开始习惯傅厉行的陪伴,也不想跟他分开,可他和她的孩子注定无法共存。
“为什么这么肯定?”
傅厉行的酒劲上来,顿时太阳穴涨痛得厉害。
他索性坐起,双手握住司颜的双肩,痛心地想要追问一个答案。
司颜不想说。
傅厉行就来吻她。
他说过,她不回答他的话,就是在等他亲她。
司颜的全身写满了抗拒,却又推他不开,她猛地捂住了男人的薄唇,双眸盈出泪光,“如果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你能接受吗?”
“什么?”不知是酒精的刺激,还是司颜的话更伤人,傅厉行一时间头痛欲裂。
他烦躁地伸手去敲自己的头。
“别乱想了,快躺下。”司颜急忙扶着他躺下,又伸手去给他按揉头部,“醒酒汤一会儿就好了。”
傅厉行已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从喉间溢出几个字,“杀干净。”
“嗯?”司颜起初没有听清,琢磨好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说的“杀干净”,是指把她和孩子一起处理干净吗?
司颜的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恐惧:
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妻子给自己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
更何况是傅厉行这么骄傲的男人?
能放下一切尊严来给她当“同养夫”,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吧?
司颜看着丈夫醉中仍满面怒容的脸,又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心里越来越难受。
当初招夫时,只想着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出生环境,现在怎么就弄成了这样呢?
眼泪忽然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心头也越来越委屈……
司颜再睁眼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她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茫然地瞪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才惊觉大床上只剩她一个人。
傅厉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司颜急忙下床去找——
书房。
傅厉行刚喝下一碗醒酒汤,这会子状态不错,正姿势优雅地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
唐妙在他的身边,中间隔了一个小小的角几。
“傅先生,今天再见到你,我还是觉得有些恍惚,不敢相信首富竟成了我的干女婿。”
“干妈还是喊我小傅吧,有什么话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