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织许将白露从顾府带出,在顾怀璟的安排下,一切都悄悄顺利地进行。
谁知两人刚进绣坊,就看见了张氏。
檀织许一愣,知道张氏会被放出来,但没想到这么快!
瞧着气色不错,想来在牢狱之中也没受什么苦!张家的人消息可真是灵通啊!
“不是听闻你大早上就出府了吗,怎么来得比我还慢?”张氏神色嚣张地看向檀织许,随后缓缓朝着檀织许走去。
“怎么,看见我这个大嫂平安无恙地回来,你好像很不高兴?”
“大嫂说笑了,看见大嫂回来,我这个做弟妹的心里自然是欣慰得很,这侯府上下可都指望着大嫂帮忙打理呢。”
檀织许故意说了让大嫂帮忙一话,实则就是告诉张氏,如今侯府的管理权,在自己的手中。
果真,张氏一听这话,当即就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该死的老太婆!自己不就是一夜未归,竟就将侯府的掌家权利都给了檀织许。真是一点都不能等啊!
张氏攥紧了拳头,面上还一派平静。
“哦?真是这样吗?”张氏冷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就好,别以为我不在,你就可以反了天了,我既是你大嫂,作为你的长辈,便永远都要高出你一头。”
说完,张氏一扭身,就直接出了绣坊,仿佛过来只是为了昭告绣坊的人,自己没事,顺便跟檀织许得意一番自己归来的事实。
檀织许冷眼看着张氏的背影,轻嗤了一声。
他狂任他狂,横竖这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不过张氏既然回来了,而付十娘又刚找自己投降,自己不送上点礼物岂不是枉费了张氏一番悉心的教导。
“白露,替我送几句话到庆祥院。”
“小姐你说。”
——
白露离开,檀织许盯着绣坊的账册,看着上面不堪入目的流水,就这样还想回到之前的营收,做梦都是不可能的了。
“掌柜的。”檀织许喊了一声。
掌柜的应声而来,“二夫人,有什么事吩咐?”
“重新清点一下绣坊的库存还有现货,已经账面上还余下的多少钱银,欠下多少外债,今日太阳落山前将账册交予我,可明白?”
“二夫人,这忽然要清点资产,这是要做什么?”掌柜的不明白,挠着头问道。
檀织许气定神闲地看着掌柜的,语气却冷了几分。“交代你的事情不要多问,只管去做就是。”
被檀织许这么直接地下面子,掌柜的当即脸上一燥,随后点头答应。
事情交代下去,檀织许又想到一事,问道:“对了,近日那个孩子都没有再过来吗?”
掌柜的道:“自打上次之后,倒是又来了一次,但很快就走了。”
“嗯,行,下去吧。”檀织许打发道。
次日,付十娘将下药害自己的嬷嬷带到了老夫人的面前,一阵哭诉,老夫人听说自己的孙子差点就没了,当即震怒,将刚到家的张氏就喊了过去训话。
最后嬷嬷被打发去了人牙子那发卖,而张氏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倒是毫发无伤,但老夫人听着付十娘哭诉自己在侯府毫无地位,便知道是指宋耘熙还未正式将她纳妾一事。
“行了,别哭了。”老夫人被付十娘哭得心烦,道:“不就是个纳妾的礼数,我命人去寺庙选个吉日,让老大跟你办了这礼,你就是我们侯府名正言顺的人了。”
说完,张氏就要发作,却被老夫人先发制人,“你既生不出孩子,也不能眼瞧着这孩子出生都没有名分,就喝了这杯茶吧。”
张氏差点没气晕过去,她拖了此事这么久,原本还指望着拖黄了。
两日后,万生酒楼。
因着天玄酒楼的开张,不论是菜色还是服务,亦或是里面的歌舞各种,皆是上乘,万生酒楼的客人自然也是锐减。
尤其是听说天玄酒楼的舞女那身段容貌都是一绝,宋耘熙甚至都懒得在自家的酒楼消费了,接连都出现在天玄酒楼之中。
便是这日,天玄酒楼出现了一个不小心打翻酒杯却没钱赔偿的穷苦女子,正好就撞在了宋耘熙的面前。
宋耘熙吃酒吃得上头,忽然被一个温香软玉撞入怀中,哪里还能忍得住心中那一股躁动。
“还想跑?不赔钱就留下来洗盘子还债!”店小二对着穷苦女子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穷苦女子当即跪下哭诉,“我家中还有病重在床的爹爹,我得回去照顾他,我不能留在这儿。”
“那你就赔钱,没钱就以工抵债!”店小二说着,就去拉穷苦女子。
“哎,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宋耘熙眼睛一眯,当即看见这女子竟有几分姿色,加上那柔弱的身段,正好长在了他心尖儿上,当即大手一挥,给出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