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说爷这几个大小舅子也不这样,怎么就阿澈这小子特殊?”
“特殊吗?还好吧就是好奇心重了点儿。”科学家嘛不都这样。
“你管那样叫做还好?”四爷揉着眉心,“我听岳父他们说阿澈一直都是你带着的?”
“对啊,外任的那几年阿玛和额娘都非常忙,我身为长女当然要帮忙了。”
现在想起来,那几年过的可真是舒服又潇洒呀,虽然现在的生活也不算太差吧,但是她是不是不该心软?
要是没有心软的话,她现在也不至于被累成狗,这会儿还不是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四爷一脸的恍然大悟,“难怪了。”
这会儿是换唐妙不解了,“难怪什么?”
“难怪阿澈会如此的特别。”
他这个小福晋就如此的特别,她带出来的孩子能不特别嘛!
诶,坏了,好像岳父家的小儿子,也是自家福晋带着长大的,这以后不会跟这个七小舅子一样吧。
唐妙得意的场起眉头,可不是,她家阿澈本来就是独一无二的。
“爷我知道阿澈是独一无二特别了点,不过你还没告诉我这一回儿是因为什么呀?”
四爷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无奈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才道:“阿澈太好学了点儿,让几位工部的大人都有些受不了。”
“嗯?”
“阿澈最近好像在研究个什么新玩意儿,所以有很多都不太明白,这些天一直在拉着工部的那些老大人们请教。”四爷说明道。
唐妙歪着脑袋想了下,这种谦逊好学的下属不是好事儿吗?
“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呀,问题就是阿澈这小子拉着人家大人天天请教一通宵。”
四爷回想起工部那一把白胡子的工部侍郎,莫名的对他有点同情,年纪一大把了还这么被折腾,怪不得那两个眼圈儿,都快赶上珍禽园里面养的食铁兽了。
“这个是严重了点儿,不过有个谦逊乐意汲取知识的下属,这不是好事儿吗?总比手下一堆草包,不知道如何做事的要强。”
她也知道自家弟弟的尿性,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所以现在只能为自家弟弟往回找补。
四爷好笑的摇头,他想现在的工部侍郎情愿手下是一堆草包,也不想有唐澈这么一个下属。
“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你真是低估了你弟弟那求知若渴的心了。”
四爷为什么说这个小舅子麻烦又特殊呢,是因为唐澈他是不问了,但是他给每一个工部当官的同事都送上了一本儿,手掌那么厚的信。
工部众官员拿着那封厚厚的信,看了之后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心绪那叫一个波涛汹涌。
然后一个个的都拉着工部的左右侍郎,露出八颗牙齿好言劝着。
大体的意思就是侍郎大人呐,您就别挣扎了。唐澈大人他也不过就是好学了一点点嘛,既然您这么博文广记,那就能者多劳喽。
不然的话他每天拿着一封有论语那么厚的信给他们看,那他们的工作还要不要做的啦?
所以两位大人呢,你们就牺牲一下下,幸福千万家吧。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那意思就是侍郎大人呀,您就受累受累,让他放过小的们吧。
但左右侍郎大人他们也顶不住呀,虽然他们博文广记,虽然他们也非常自信自己的专业知识,可是……
这位伯爵府的小少爷他天天不按常理来出牌,而且脑子转的还非常快,每天问得问题既刁钻又可恶!
让他们两个每天紧咬着牙关,还不能说出一个不字,虽然这是下属,但是身后可是站着一群大佬呢,他们得罪不起。
只不过在唐澈连着半个月和他们讨论到深更半夜,连他们回去抱着妻子小妾的时间,都没有的时候。
两个还有些别苗头的二人终于坐在一起,头对头商量了半天,那最后一致决定还是交给尚书大人吧,他老德高望重,绝对能搞定的。
然后这二人就把这事儿,给祸水东引了。
但是吧这工部的尚书大人呐都一大把年纪了,胡子头盈都花白了,这还让人家这么折腾。等都请教完了最后还无意识的来了一句,怎么还没侍郎大人知道的多。
这把老尚书给气的呀,好,这就是典型的用完就扔,是吧?
老尚说年纪大了扛不住造,然后也像两位侍郎大人一样,也把这事儿给祸水东引了,找了四爷。
四爷刚听的时候非常想笑,不过脸板着习惯了也没表现出来,只说自己会再劝劝。
本来说过一次嘛,唐澈这小子是收敛了点儿,但是还没过两天呢又故态复萌了。
反正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止唐澈,这一颗求知若渴的心。
所以呢就形成了一种特别奇妙的关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