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雅座里,张雅歌正窝在沙发里,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无聊地看着楼下。
突然,她发现吧台那里出现了一点小骚动。
这个酒吧才开业没多久,而她哥又是老板,她可不想在这看到生什么事。
她连忙推了推坐在她旁边的张察的肩膀,然后指着楼下说:“哥,楼下有个女的泼别人酒了。”
张察听了,探着身子朝楼下看了看。
在场还有两个人听到了,他们都好奇地站起来去看。
楼下光线昏暗,吧台那边靠近舞池,还有各种颜色的光线横着竖着射来射去。
但是张察眼神好,他看了一会,犹疑地问:“那个人是不是利诚啊?”
张雅歌立刻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把身体探得更近了一些:“什么?是诚哥?”
其余几个人也站起来,围到栏杆这来看。
“应该不可能吧。”有人说,刚才安明辉在这不还说他没来呢吗。
看了一会,张察说:“嚯,就是诚哥,他被人泼酒了。”
“咱们要不要下去啊?”张雅歌急切地问,“那女的谁啊胆子那么大?”
那个女人趴在桌子上,另一个女人背对着她,全都看不到脸。
“先暂时别下去。”张察说。
看情况好像只是泼了杯酒,就没有别的动静了。
——
鞠念看着身后的两个男人,从一些细节处立刻就可以判断出来,他们的身份都不会太低。
尤其是穿着西装被泼了一脸酒的那个,不仅看起来气质尊贵,而且五官长得深邃立体,即使脸上挂着脏兮兮的酒水,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颜值。
“纸巾,纸巾!”鞠念立刻把手伸到吧台里,要了两张纸巾,要帮他把酒水擦掉。
但利诚没让她动手,而是接过来,自己擦了擦不断滴落的水珠。
“这弟妹,脾气有点暴躁啊。”安明辉在一边小声地吐槽了一句。
鞠念没听到那句吐槽,只当他们是来搭讪的人,便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我的小姐妹她喝多了,刚才一直有人过来烦……总之她真不是故意的。”
“她怎么喝这么多酒?”利诚问。
男人说话的语气不仅没有丝毫的责怪,反而好像有点关心的味道。
鞠念都有点佩服他了,他自己都这么狼狈了,还有心情关心泼他酒的人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但是,您是哪位?有什么立场关心?
安明辉看出了鞠念的疑惑,他在一旁解释道:“这是他老婆。”
鞠念惊住了:“老婆?”
安明辉立刻改口道:“还没结婚的那种。”
鞠念看着利诚,语气都开始打结:“你是利诚……利总?”
她好像没有办法把眼前的这个男人,同传说中的那个“心狠手辣利总裁”结合起来。
而且为什么司梦言刚才没告诉他,原来利诚长得这么帅啊。
就这,她说她不想嫁?
这死女人真是没一点看男人的眼光。
不过,其实细细一看,这个男人也的确是有点太……冷了。
他不是拽得要死、高高在上的那种冷,而是因为猜不透他的情绪和想法,所以也不敢轻易冒犯他,从而自动生成的那种距离感。
这种人,以鞠念浅薄的识人经验来看,要么是极会装腔作势,要么是极有城府。
利诚看了一眼在仔细打量自己的鞠念,点了下头,说:“对,我是利诚。”
“您好。”鞠念看了看趴在吧台上的司梦言,在想要怎么回答她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
这个女人马上就要跟他结婚了,这个时候总不能说她是因为不开心所以在买醉吧?
于是鞠念解释说:“梦言说她实在是太开心了,所以就找我出来喝酒,没想到,一激动就喝过头了,呵呵。”
说着她又摇了摇司梦言的肩膀,小声说:“梦言,快醒醒,利总来了。”
司梦言一动也没动,继续趴在那装死。
她能不知道是利诚来了?
她又没瞎!
鞠念你好歹和我这么多年的朋友,能不能有点儿心灵感应啊!快点把那个男人弄走吧求求了!
可是很显然,鞠念没听到她的心声。
她反而更用力地推了推司梦言,还是没反应。
安明辉看了眼利诚,虽然他拿纸巾擦了脸,但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白色的衬衫衣领也被酒水染红了。
他对利诚说:“这酒吧是张察开的,他们就在二楼,你要不要去擦洗一下,然后换个衣服?”
说着,他朝二楼刚才他坐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却发现张察和张雅歌他们都在朝这边围观。
张雅歌看安明辉朝楼上看过来,立刻伸手用力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