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燕涵儿瞪着山阳散人又斥道:“还有你,你说,那些道法,你为什么只教他,不教我?!”
二人顿时哑然失色,而后山阳散人强自镇定,窘然回道:
“这个嘛……咳咳……修行之事,尤看天赋,况且涵儿姑娘你重伤在身,这让我……”
燕涵儿依旧愤愤不平:“哼,少找这些借口,你们每次修行都躲得远远的,连些心法理论也不透露,就是偏心罢了!”
山阳散人无言以对,只是转过身去,不再看她,而凌骁却看不清形势,在一旁补充道:
“涵儿姐,你不是一向都不屑于……”
话未说完,燕涵儿便狠狠瞪了凌骁一眼,凌骁内心一怵,忙住嘴不说。
燕涵儿志得意满,可仍哼了一声,悠然道:“不教就不教,反正再过一些时日我们还是会回到万荣城的,那时如果我再遇到什么不测,或许就没这么好命喽~”
山阳散人扭身回看了一眼,凌骁决然回道:“涵儿姐,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你孤身犯险了!或者,你就呆在这悬壶村,我自己去也可以……”
燕涵儿立即打断:“不,我才不要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呢!况且悬壶村的规矩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外来病患的伤情无需留视,没有其他要事就要尽快离开的,你就算想,别人也不愿留我们……”
话刚说完,燕涵儿神情微变,面庞忽现忧虑之容,很快,她又缓缓低下了头,沉声说道:
“更重要的是,这次我比之前更想回到万荣城,不单是为了你的父亲,还有那件事……”
山阳散人凝视着她不作言语,凌骁似是没听清,忙追问了句:“涵儿姐,你说什么?”
正当燕涵儿神情变得毅然,并再次抬起头想要作答时,余光忽然瞥见了石亭外围的一道人影。
燕涵儿扭头视之,凌骁与山阳散人亦随她看去,不料三人均是一惊,尤其是那凌骁,反应更是强烈,甚至可以用面如土色来形容。
来人正是南宫芷月,她依然手持佩剑,可与先前不同的是,此时的她并没有穿正式的官兵制服,而是着一身蓝白相间的云雁锦衣,蓝色为底、白色为缀,配上雪白的肌肤和绝美的容颜,真有出尘仙子之感。
三人一下子警惕了起来,凌骁脱口呼出:
“是你?!”
凌骁自不必说,曾经在万荣城中二人的追逐之战令他印象深刻,当然很快就认了出来。
山阳散人和燕涵儿在那日悬壶村对峙之时也曾在人群中瞥见过南宫芷月,由于南宫芷月在羽林营队列中是唯一的女子,而且在当时一行人中位置较为靠前,故而他们二人也对其有几分醒目的印象。
南宫芷月自然也清楚彼此之间的针芒关系,但她面对三人的戒备态势却仍淡定自若、安如泰山,没有一点对待敌人的样态。
随后南宫芷月又走近了一些,且礼貌地朝三人打了个招呼:
“各位,又见面了。”
凌骁怔了怔,警惕的表情登时松懈了几分,燕涵儿却丝毫不客气,厉声回之:
“有话直说吧!你是来缉拿我们的吗?”
凌骁与山阳散人也都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名美丽少女身上,然而正当他们认为可能会发生摩擦时,南宫芷月却意外地摇了摇头:
“三位不用如此戒备,我今日是独身前来的,且此行是我个人意愿,并非奉令行事。”
言罢,凌骁三人的警觉之意稍稍缓和了几分,可因不知其所为何事,燕涵儿便直言问道:
“哦?那你来这里要做什么?”
南宫芷月拱了一下手,认真述说道:“三位还请容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名南宫芷月,是当今中阳国大将军南宫石的女儿,依仗家族的庇护,如今坐得了羽林营副都头一职,司职万荣城王宫外围的巡防缉盗事项。”
闻此言,山阳散人只微微动了下眉头,修道之人一向不问政事,故而他也并无太大兴趣,但燕涵儿和凌骁却瞪大了眼睛,吃惊不小,似是没想到眼前这位绝美少女竟然还有如此大的来头。
随后,燕涵儿接着又问:“原来是大将军的女儿,怪不得器宇不凡呢~那你现在告诉我们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南宫芷月平静回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向几位确定一些事情,介绍自己不过是为了表达诚意。”
燕涵儿突然来了兴趣:“哦?是什么事情?”
南宫芷月性子率真,当即直视着燕涵儿问道:
“请问这位姑娘,你在那日悬壶村村口与那位道长对峙之时,所说的有关国师府蓄意谋逆的言辞是否属实?”
三人闻言均是一愣,刚消散不久的警惕心再度升起,燕涵儿不避其目光,直接了当地回了句:
“这是我那夜独自潜往国师府偷听得来的,当然不会有假!”
言罢,南宫芷月将头垂下了几分,面容飘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