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飞十分吃惊地看着林枭。
他其实是有注意到林枭在他召唤本命神兽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并没有过多的震惊之色，说明他其实是有把握的。
这让卓一飞其实挺震惊的，摸不清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服了！”
卓一飞闭上眼睛，显然还是有点不甘，说道。
连召唤本命神兽他都奈何不了对方，他哪里还能有什么招。
林枭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
卓一飞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充满敌意地看着林枭。
林枭却是没有当一回事，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一个小小的阴风谷，居然能让你困守十几年！”
“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也就这样了！”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卓一飞的内心。
“也就这样了！”
这句话就好像有魔力一样，像是一个诅咒一直萦绕在卓一飞的脑海里，久久都无法散去。
洪四海也是有点吃惊地看着林枭。
卓一飞虽然称不上圣墟山顶尖的高手，那也绝对是在一流的行列，但在林枭的眼里却如此的不值一提？
其实，邵力夫饶是脸皮再厚，他也有点扛不住的脸红了。
他刚才建议先跑来着……
卓一飞心里很清楚，自己虽然称不上是顶尖的，但是在圣墟山能做他对手的其实也是屈指可数，在年轻一辈当中，他算是佼佼者了。
但是，林枭却如此的看轻自己，这让他很不服气。
“你，凭什么这么说？”
林枭却是十分不客气地说道：“瞧你干的那些事，难道不是吗？”
“鹰击长空，志在千里！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敢于挑战更高的山峰！”
“而你，就像是一只胆小懦弱地躲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偷吃的老鼠！”
“见到别人落单了或者受伤了，就趁机出来偷袭！”
“这不是老鼠的行径又是什么？”
“你这种行为，只会让我更加地鄙视你！”
“杀你，只会弄脏我的手！”
“因为，你压根就不配！”
一番话说下来，卓一飞彻底地懵了。
他回想过去自己的种种，发现自己正如林枭所说，和那躲在阴沟里偷吃的老鼠又有何异。
原来过去的十几年，自己过的竟然是这样的生活。
亏他还洋洋得意，以为守着这阴风谷，猎杀落单的修士可以猥琐发育，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现在看来，他躲在阴风谷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我问你，你可曾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对一个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出手？”
林枭看着他的眼睛，坚定地问道。
卓一飞的思绪飘了起来，飘向了遥远的过去。
原本他也和其他的内门弟子一样，最终会沦为南宫易的养料。
如果不是在危急时刻，本命神兽现身吓退了南宫易，恐怕他也活不到现在。
自那之后，南宫易便改变了对他的态度，不再视他为养料，而是悉心教导他。
但是在卓一飞小小的心中他很清楚，南宫易只不过暂时拿自己没办法而已。
南宫易只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了最大的养料，或许在未来的某天，当南宫易有能力击杀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功力就是他的十全大补药。
所以，他很迫切地希望自己强大。
最后，他还是和南宫易走上了一样的道路，一方面是修习的邪法，一方面是本命神兽的特殊属性。
对此，南宫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上次，南宫易路过阴风谷，不是卓一飞主动拜见，而是偷袭！
但是他依旧是失败了！
虽然杀不了南宫易，但是因为本命神兽的庇佑，南宫易也奈何不了他。
双方也就此别过。
那是唯一一次，他是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对一个比自己强大的人出！
那是唯一的一次！
林枭看着他，卓一飞羞愧地低下了头。
确实如林枭所说，他一直就像是一只胆小懦弱的老鼠，只会挑弱者出手。
至于他说的鹰击长空……那是很遥远的事情。
卓一飞躺在地上，看着阴云散去的峡谷上方那狭长的天空。
虽然，天空很窄很长，却不影响它的湛蓝。
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好好地看一看这湛蓝的天空了。
恰巧此时，一只雄鹰展翅从峡谷的上方飞过，飞出了一声鹰鸣。
那一声，仿佛撕裂苍穹一般的鹰鸣在卓一飞的心里撕开了一道口子，一缕阳光照了进来。
他把视线转向了林枭，落在了林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