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蒂瞬间支棱了起来,满脸都是你快讲的表情。
于是慕六开始用第一人称讲起了故事:
大概是在五年前的时候,幕六刚刚离开久居的家乡和弟弟妹妹,独自一人踏上旅途,那个时候他还不是雇佣兵。
而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为了进行外界的见识之旅而出发,然后在一个破落的小镇之中,他见到了一位美丽的女性,身高比一般让高得多。浑身上下有一种奇特的氛围,不知不觉的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当然幕六也不例外。
不过那个时候幕六并没有意识到对方是魔女,只是以为遇见了一个美丽的女人而已。
于是双方就这样入住了同样的一家旅馆。
在旅馆的第一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因为是没落的小镇,秩序混乱,导致少有人来,所以像她一样特别的女性在第一时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焦点,并且很快的成为了众人茶后闲谈的目标。
甚至连普通的去买的东西的时候都能听见有人在谈论那个美丽的女人。在没有甚至秩序约束的地方,有时候美丽本身都是一种原罪。于是诡异的气氛在这个没落的小镇之中蔓延。
不幸的开头发生在第二天,
旅馆之中有人死去,是魔女隔壁房间的男性,眼睛被/挖/出,手脚被/砍/断,整个人血/淋/淋的被挂在一楼的正中。
那是一个猥琐好色的男人、据说本地有无数的女性都糟过他的毒手。而他也是知道女人入住之后特意的选在了她隔壁的房间——在这个破落的小镇之中的旅馆当然是同样破落。
像是在墙上偷偷的扣个小缝窥视或者贴在墙边听动静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概是在偷窥的时候,被某个爱上她的人干掉了吧。活该!”人们嬉笑着议论纷纷。
好色男人的尸体在楼中挂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被人清理掉,因为没有家人、当然没有人会出棺材钱,于是他被裹了一层布料扔在的镇外的墓地中。
没有人会为恶棍的死叹息。
没人在意恶棍的死去。
像是一滴水落入海洋之中悄无声息。
第三天:
居住在村边最右的寡妇死掉了,喉咙被割开,鲜血流满了一地,从房间里面蔓延了一条长长的猫的脚印。
红得触目惊心。
于是奇怪的流言开始在小镇之中传播,不安开始蔓延起来。
“这是诅咒啊。”有人开始这么说。
第四天:
被人欺负、被人厌恶的那个孩子死掉了,躺在干净的草丛中,表情安详,胸前被人放了洁白的花束。
平时总是流着口水被人厌恶的面容,在这样的衬托之下却变得宛如坠入尘世的天使。
“太可怕了”开始有人试图逃离这个小镇。
第五天:
试图逃离的人都被倒吊在了村口。
第六天:
村口出现了一排用血的字迹。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出去。于是原本相互依偎的村民开始互相残杀。正如他们排斥欺辱那个孩子一样。
第七天:
只有唯一从一开始就藏起来的的幕六活了下来。等他从潜藏的地下仓库跑出来的时候,面前看见的的只有断肢餐痕和以前血海,血腥味直冲鼻腔。
在那片殷红之中,有一个年幼的女孩的伫立其中,手中是滴血的,和她的体态完全不相符合的剑刃。
有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她的脚边,锋利的剑刃在他的身体之中进进出出的,将员嗯残破的内脏搅的残破不堪。
女孩身边站在那位的美丽女性,衣服上干干净净没有沾着一点鲜血,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看起来却没有损毁她的半分美丽。她温柔的将女孩环绕起来,同时也制止她的进一步的动作,或许是那个男人已经没有生息,又或许是因为对方想要想他走来的缘故。
那是一场冰冷的眼神,冰冷到多年之后他都会在梦境中回想到那个眼神。
但她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在魔女的遮掩之下,变成了一只黑色的猫咪顺着对方的手臂爬上了对方的肩头。
魔女温柔的笑着问道:”你想活下去吗?”
于是就这样我成为了魔女的手下一直干活,过某天魔女似乎对一切奇怪的东西感兴趣所以消失了,所以我才能像这样,像是一个雇佣兵一样到处活动。顺带一提,这次的活动是魔女给我布置的最后一个任务,只要找到钥匙我就能够自由了。
幕六一脸正直的讲着血腥可怕的故事,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对于一个一般只会阅读主角获得了最后胜利HE故事的希蒂有多大的冲击力。
实际上,希蒂现在的仿佛濒临血腥现场一样抖的如同糠塞,像是一只发现自己误入狼窝的小兔子。直到对方停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个故事已经讲完了。
“那个...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