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有能力不足的人,才要靠出卖婚姻巩固财富。一个人只要够强够狠,站得够高,别人的看法就影响不了他分毫。”
霍述叙说着自己一贯坚信的铁律,而后趁着红灯停下车,喟叹一声,“幺幺,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你还是不肯信我。”
天地良心,林知言哪有不信他?
只得眨了眨眼,开始践行“爱的五种语言”其一——肯定的言辞。
“我只是在想,要怎样努力才能配得上、这么优秀的霍总呢?”
“还不够努力?”
霍述噙笑,“我们长耳老师都买得起百万级别的婚前房产了,将来还要带着作品走向世界呢。”
嗯……话是好话,怎么经由霍总的嘴说出来就那么奇怪呢?
回到新买的房,天色刚刚擦黑。
霍述挽起袖子在厨房整理食材,林知言开了空调暖气,只穿着米色的毛衣和半身裙,趿拉着拖鞋在玻璃移门上贴窗花。捣鼓完,她再将小小的红灯笼挂在沙发旁的编织篮天堂鸟绿植上,餐桌上插上两枝嫣红的北美冬青,小家中就多了几分喜庆的年味。
年夜饭依旧吃的火锅,就着春晚预备节目的背景音下饭,简单且热闹。
吃完饭将厨余垃圾收拾妥当,锅碗瓢盆往洗碗机里一塞,万事大吉。
“诶,去放烟花吗?”
林知言想起个主意,从霍述怀中坐起,迫不及待地蹲身从塑料袋中翻出一束仙女棒。
霍述抬腕看了眼时间,说:“再等等吧。”
“放个烟花还要选吉时?”
林知言大为不解,拉起他的手说,“走啦。”
她没用什么劲儿,霍述却抵抗不了她偶尔的撒娇,只得笑着顺从站起,拿起一旁的外套给她裹上。直到她的下颌都埋进厚实的围巾里了,才肯放她出去。
林知言这房子不大,但有个好处——开放式阳台为全赠送面积,足有六七平米,装了半身高的玻璃扶拦,可看到数百米外的江滨夜景。
此时万家灯火煌煌,呵气成雾,最适合放烟花。
林知言在霍述递来的打火机上点燃了仙女棒,又分了他几根,让他也玩玩。
霍述却收了打火机,非要凑到她燃着的引线上去点火。于是两人的影子紧紧贴在一块儿,烟火点燃时,两双眸中亮起同一片璀璨的火星。
霍述的烟火点燃,林知言这边又快燃到了尽头,她又抽了根新的,去霍述那儿引燃,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林知言拍了拍霍述的手臂,让他看着自己,随即挥舞手中的仙女棒,在空中一笔一划写下几个英文字母:s.h.u。
shu,述。
霍述倚在玻璃扶拦上看她,眼眸染笑,也捻着手中那根星火迸射的绒线,写了个“幺”,再画上一个大大的爱心,将“幺”圈在其中。
林知言没忍住扑哧一笑。
果然恋爱使人降智。两个年岁加起来超五十岁的人,风风雨雨也经历了不少,却还像个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做些无聊的行径。
林知言磨磨蹭蹭玩够了,方吸了吸冻得微凉的鼻子,温声说:“进去吧。”
“等一下。”
霍述抓起她的手,塞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林知言与他并肩而站,眺望远处浓墨重彩的江景,半晌问:“你看什么呢?”
霍述微眯眼眸,不明所以地说:“好厚的云,应该要下雪。”
林知言轻轻一笑:“下就下吧,我可以在被窝里躺一天。”
两人正没营养地闲扯着,江边突然升起几道光束,继而砰地一声,炸开漫天繁星。
夜间20点11分,烟花秀来得猝不及防,绽开极致的绚烂。
林知言向前伏在扶拦上,愕然道:“谁会在这个点放烟花?”
霍述但笑不语。
林知言看着他,随即反应过来,慢慢睁大眼睛:“是你?”
烟火中,霍述眸底的笑意明暗交替,意气风发,是曾经最令她心动模样。
20:11,爱你幺幺。
难怪他神神秘秘看了几次腕表,非要等到这个时候。
“托人从星城运来的烟火,你好朋友的家乡。”
霍述慢条斯理说,“听说出自某位烟花大师之手,都是在国际上得过奖的新作。”
烟火洒金流银,应接不暇。
林知言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好,揉搓着胳膊笑说:“谁教你这些肉麻的套路?是骆一鸣,还是季医生?”
吐槽归吐槽,她嘴角翘起的弧度始终不曾落下,眼底碎光浮现,灿若银河。
霍述存心逗她,故意挑起眉梢:“你说什么?听不清。”
烟火的聒噪炸响中,他淡色的薄唇一张一合,勾着浅笑,十足的落拓不羁。
林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