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忙碌了一天的客栈终于安静了下来。
走廊的尽头闪过二个身影。
“姑娘,我们这算不算吃饱了没事儿干,撑得慌!”阿莹抱怨道。
“闭嘴。”
“我好累,要不……”
“嘘,你看。”衣兰生指了指房门口。
房门的上方挂着一块绿色的匾额,上面很气派的写着“临江仙”三个黑色大楷。
门的右侧挂着一块牌子,底色是黑的,表面覆盖着一层朱红色的宝相花纹。
牌子上用金色的小楷写着:“非请勿扰”。
“咦,我们店里啥时候做的这么精致的小牌子,我怎么不知道。”
阿莹有些诧异的望向衣兰生。
“不光你不知道,我估计连叔父都不知道。这是人家自带的!”
“这帮人真是闲的。弄了个小牌子,生怕我们吵着他了,好像我们多乐意搭理他们似的。”
“嘘!别说话有人来了。”说完,衣兰生拉着阿莹闪到一旁。
“咚,咚,咚。”门口响起了三声敲门声。
屋里没有声响。
“咚,咚,咚。”门口又传来了三声敲门声。
屋里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谁呀?”
“江南故人过来叨扰。”
“既是故人,可有口信。”
“家兄让我转告故人,银鞍白马度春风,笑入胡姬酒肆中。花前月下定同心,锁住一身尽风流。”
大门一下子打开了。
门口的人却愣在了原地。
开门的人是特木尔
房内的八仙桌旁坐着突吉延汗,他正端起茶杯。
他的身后站着五个面无表情的侍从。
突吉延汗掀起了茶盖小心的吹了一口气,这才抿了一口热茶,脸上带笑的说道:“沈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外面冷,屋子里暖和,快请进。”
沈鹤卿只能尴尬的和书童徐浩走了进来。
沈鹤卿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囊,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同心锁,锁得背面有一个方形的凸起。他把锁递给了特木尔。
特木尔从腰里取出另一个同心锁,锁的背后有一个方形的凹陷。
两片同心锁合拢在一起,正好组成了一个立体的同心锁。
“人生何处不相逢。” 沈鹤卿弯腰做了一个长揖,“没想到公子竟是我要等的人。不好意思,白天得罪了。”
“沈公子多虑了,我巴图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今晚我们只谈生意的,不谈国事,有利可图才是我们追求的。只是不知道东西……”
“东西已经放到库房里了。”
“太好了,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特木尔小心的移动墙角的博古架上的一个瓷瓶。
博古架慢慢的移动开了。一个门洞出现在面前。
一行人鱼贯钻了进去。
突吉可汗想了想,命令道:“吉布哈,你留下来。”
“是!”一个黑衣男子双手抱拳领命道。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姑娘”阿莹附耳小声说道:“里面没音了。好像人不见了”
“那该我们瞧瞧了。” 衣兰生站直了身。
“咚咚咚”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谁”吉布哈警觉的问道。
“送热水的!”
吉布哈拉开了房门,还没有反应过来,衣兰生站在侧面一把迷药撒了过来,他一声不吭的直直的倒下去了。
还好衣兰生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了他。
“哇!这次改进后的迷药效果真好!阿莹,快帮忙,把他拖到床上去。”
“好嘞!”阿莹小声应道。
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吉布哈拖到了床上。
两个人累的坐在了地上大喘气。
“奇了怪了,这一屋子的人呢?”
衣兰生笑起来,“你说呢?”
“他们是怕见姑娘撞破了他们的秘密,找了个地缝钻了进去。”
“就你嘴滑。”衣兰生咧嘴笑道。“你倒是出个主意找找看呀!”
阿莹一骨碌爬了起来,东瞅瞅,西望望。未了,她嘟起了嘴吧,双手一摊,摇了摇头。
“还请我们的女诸葛闪亮登场!”阿莹戏谑道。
衣兰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她拿出了一个火折子,朝里面轻轻一吹,一束火苗亮了起来。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么多人走的一定是暗道。既是暗道一定有风的流动。要不然,一群人就得憋死了。”
说罢,衣兰生拿起火折子巡视在房间各个角落。来到博古架旁,火苗一下子就歪了。
“找到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