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踢开的一刹那,男人手里的刀被打落在地。
他匆忙抬头,然而还没等到看清来人面容,一个手刃劈在他后脑,男人意识骤沉,倒了下去。
谢书台:……
莫名感觉自己也有些痛是怎么回事?
她还没从这变故中缓过神来,一道带着脂粉气的身影在众人的拥簇下走进房中,由于逆光,她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凭借一二感觉,勉强猜出了对方身份。
竟是卫瑶。
她下意识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心头疑惑渐深。
内讧吗?
卫瑶不知她所想,他只知道自己想要的终于在这一刻成了真。他睥睨着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向来高傲对人不假辞色的谢书台此刻形容狼狈,对比着自己的光鲜亮丽,更加重了他内心的摧残欲望。
他半蹲下,手指轻轻刮擦着缚住谢书台的绳索:“少城主这般模样,是要与我玩情趣吗?”
谢书台冷冷道:“我这模样,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拜他所赐?
卫瑶眼睛一转,心道这也说得过去:要是常人撞到她被抓兴许就把她放了,可惜她遇到的是自己,这么说来,是勉强能跟他挂上点关系。
只是这谢书台果然是假清高,平常还看不出来她竟是这等怨天尤人的性子,自己不过是没救她而已,竟就把贼人做的恶扣在了他的头上。
“是又如何,你能把我怎么样?”卫瑶随便遣了个侍从出去探路,而后随意勾住绳索一角,手上用力,原本安坐在地上的谢书台瞬间被他拉起。
这举动太过突然,谢书台一时未察,再加上手脚被缚,不能□□,整个人摔在了卫瑶身上。
卫瑶挑眉:“少城主这是在投怀送抱?”
他故意咬重“少城主”三个字,语气却不见得有多敬重,反而在他故意狎昵的语调下显出几分轻薄。
谢书台咬着牙,狠狠瞪他。
卫瑶被她这一眼看笑了,恰巧出去探路的侍从回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之后,他心底的兴奋到达顶峰。
“除了我,这里好像没别人来了。”他故作遗憾地绕着谢书台的发丝,听在对方耳里却是挑衅。
谢书台好不容易才靠着自己的力量站定,而后默默往后挪了几步:“你想要什么?”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卫瑶的手扣在谢书台腰间,手掌的温热透过轻薄透气的衣料传达在谢书台身上,让她浑身一颤。
卫瑶对她这反应十分满意,俯身在她耳边吐气:“那天林子外,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
“人不见了?”
荒院里,迟迟踱来的顾如期与谢若和站在树下,听着手下人的禀报,原本气定神闲的气度瞬间崩裂。
顾如期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声声重似万钧:“什么叫,人不见了?”
来禀报的人衣衫乱抖,舌头也结得开解不清:“就,就是我们……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已经……”
顾如期周身释放出的压力太过骇人,话没说完,他便觉得全身没了力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软倒在地上。
“公子……公子饶命啊!”
那人匐在地上,双肩乱耸,不住朝着顾如期磕头,好似面对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顾如期并没有回话,他抬眼向前望,只见一览无余的破败房屋里倒了个男人,地面上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但是灰尘凌乱,应是经历过一番挣扎。
或许是见跪在地上的男人太可怜,原本想要对顾如期问责的谢若和也于心不忍起来,劝道:“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怪他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自从与谢若和交好,顾如期很少再以这种强势生硬的语气跟他说话,“你知道丢的人是谁吗?”
谢若和被他的态度唬了一跳,但转念一想顾如期还要倚仗自己,便不由得又端了起来。
他说:“阿姐如今不见了,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到她而不是问责。再说了,要不是因为你胡乱布计,阿姐又怎么会丢?”
顾如期冷眼睨他:“看来比起找到阿姐,你更想先拿我问责。”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谢若和瞪大了眼,“我只是说别把闲情浪费在怪罪人上,先把阿姐找到才是要紧事。”
顾如期盯着他,忽然垂眸问:“谢扶疏那边呢,你打算怎么交代?”
“谢扶疏?”谢若和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了,还有个谢扶疏,要是知道阿姐人丢了,她肯定要闹得满城风雨。
这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谢若和颇为厌恶这种自己家人丢了还要想办法搪塞外人的感觉,一时说不出话。
顾如期却突然放缓了语气:“不若把实情告知她,只要道歉的心够诚,想来她也能理解我们。”
“她不把我们撕了都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