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讲讲道理行不行？我都说了，艺人公关是需要时间的！”
“程佳韵，就是因为从小到大我们太纵着你，你才会这么无法无天，一点也不把父母的话放在眼里！”
沈蕊芸说着，开始翻起旧账：
“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学画画，走艺术生这条路！你一个女孩子，好好考个公务员或是教师编不好吗？非得去学画画，还好高骛远地去创办什么绘梦工作室，赔了钱不说，还耽误几年的大好青春！”
“还有感情上的事，你也一点不让我和你爸爸省心！”沈蕊芸抿了口水，继续训斥道：“你和小阮从小一起长大，这孩子多优秀啊，从小到大也对你多有照顾。现在人家心悦于你，你不牢牢抓住机会，反倒去找什么不三不四的小演员，你自己看看你做的事情靠谱吗？”
程佳韵觉得可笑：“妈，你根本就不知道，阮承安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第一位过！他心里只有他自己的前途，他只爱他自己！他如今功成名就了才想着回来找我，我就该感激涕零以身相许吗？”
沈蕊芸一听，更加来气：“但起码人家现在事业有成，一心想着你，你怎么就不能回过头看看人家？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不行？”
“总之我就是不看好那个谢霄！一个艺人，演员，吃青春饭的，他所处的那个圈子你了解吗？背后的黑暗龌龊你知道吗？”
程佳韵咣当站起身：“所以你要否定他，否定我的爱好，否定我的一切，是吗？”
“是。”沈蕊芸拍桌，站起身平视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语气教条：“你也该给我改改自我感觉良好的臭毛病，是该有人对你说说真话，好好点醒你了！”
程佳韵看着对面咄咄逼人的母亲，一时恍惚。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平日里温柔儒雅的母亲，一提到感情方面的事情就像是变了个人。
为什么她宁可相信网络上那些假到不行的传言，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有明辨是非对错的能力。
为什么要在否定她感情的同时，否定掉她的爱好，她热爱的工作，以及她过去二十六年的人生轨迹。
太多想不明白的事情在脑中盘桓交错着，心绪凌乱成结。程佳韵失望地看着对面的女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半晌，程佳韵抬手拂去眼角的泪，吸了下泛红的鼻子：“既然你看不惯我的一切，那我就不在你眼前惹你心烦了。”
她拿起一旁搭着的外套，淡淡开口，嗓音已经嘶哑：“这个年你们过吧，我走。”
“不许去！”
刚拉开门，便听见沈蕊芸骤然尖锐的嗓音。
“你给我回屋，好好反省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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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动静闹得太大，奶奶、姑姑姑父、堂姐姐夫纷纷赶过来拉架。
程斯羽反应极快，一把拉着程佳韵往卧室去：“佳韵啊，说好陪睿睿打游戏打到通宵的，你可不能走。”
说着，她拍了拍方子睿的小脑袋，小家伙耳聪目明，立马挽住程佳韵的胳膊：“小姨不哭，我们去里屋打游戏！”
“走吧，韵韵。”程斯羽摁住她的脊背，轻轻推了她一把。
程佳韵走后，偌大的客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程父程母和老太太面面相觑。
沈蕊芸抚了抚心口，胳膊撑着身体缓缓坐下：“这个孩子，是真的要气死我。”
老太太面色铁青：“蕊芸，韵韵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这个老婆子好不容易见我乖孙女一面，你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开心，最后不欢而散，留我一个老婆子在家孤家寡人凄凄惨惨地过这个年，是吗？”
“妈……”沈蕊芸皱起眉头，欲吐露不快。
程见安见状及时止住：“行了行了，你别说了，回屋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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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羽劝了许久，直到程佳韵终于平复了心情，她才带着睿睿离开，留给她空间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躺在床上，程佳韵双目盯着天花板放空许久。
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谢霄打来视频电话，她揉了揉困顿的眼，摁下屏幕下方小小的通话图标，随即画面卡顿了下，屏幕上出现那张清俊惑人的面庞。
谢霄一手拿着手机，另外一只手在一旁翻翻找找，导致镜头打横上移，这个角度，正好看见他清晰分明的下颌线和挺拔的鼻骨。
明星就是明星，能抗住任何死亡角度，即便鼻孔朝天也帅出天际。
程佳韵敲了敲屏幕，玩笑道：“你们大明星都拿鼻孔看人吗？”
谢霄这才注意到这个视角有些离奇，立马换了个角度，把手机搁在桌上，让镜头对准自己正脸，“这样呢？”
“真帅。”程佳韵撑着下巴，满意地点点头，评价中肯。
谢霄摸了摸鼻梁，语气忽然认真：“佳韵，网上的那些营销号爆料我都看见了，工作室正在加急处理，我觉得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