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哪儿啊?”他要是再不停下来,她就要强迫他停下……
“唔!”前面的人猝不及防的停下来,余迟暮看不清眼前猝不及防地撞向了他的胸前,衣物上的扣子怎么这么硬啊。
临池渊低头看着正捂着自己额头的女人,又看见旁边一缕被烧焦的发梢,眼里的暗红消散了许多,错楞了一下,急忙道歉:“没事吧?疼吗?”
说着把余迟暮的手轻轻挪开看了看,是有一小块轻微微的泛红。
“没事,不痛。”是真的不痛,就是想让他停下来,装了装。
余迟暮看了看眼前的人,果然是一点表情都看不清,她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用幻术了,每次后遗症都不一样。
临池渊的直接凝结处诡气轻轻地揉了揉那处红印,很快就消散了,连同那缕烧焦的头发和烫红的手臂。
她这才觉得自己上手密密麻麻酥痒的感觉,当时站在那里完全没感觉到很烫。
临池渊是一直等在院外的,看见她从暗道里出来,就开始布火烧了这个院子,就没去打扰她,可她把火布在了四周不说,她整个人也跟着站在火光中间一动不动。
“刚才火那么大,为什么不出来?”他把手从她的额头上收回,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儿等着余迟暮回答。
可就是这样安静的氛围,让余迟暮觉得他在生气。
余迟暮张了张嘴,顿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我没感觉到这火在我身边……”
她觉得这应该是使用狐族秘术的后遗症,她只用过两次,第一次只是身体不能动而已,不过持续时间很短,这次还算是好的。
“不过我没……”
“事“
那个字还没说出口,临池渊的脸突然靠近,余迟暮不知道他到底离的有多近,只觉得他额前的发丝扫到她的脸,痒痒的。
因为视觉迟钝,还未往后仰就听见他带着一丝犹豫的声音:“你的眼睛……怎么了?”
临池渊说着就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余迟暮眨了眨眼睛,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晃。
“好了好了,我眼睛没事。”
“我只需要闭一会儿就行了。”
余迟暮自己也没察觉面对他时,她总是有多余的耐心。
“而且你不用时时刻刻看着我,只要我不想死,我就不会死的。”
她以前也很奇怪,为什么她认识的人总是认为她很容易就会死掉,现在他也是这样。
因为临池渊说他们已经快要准备好了,不在他背上闭会儿眼睛的话,回去又会被他们发现。
余迟暮也没扭捏,接受了。
听着身下的人平稳的呼吸声,和走路踩到坏了的石板的声音,偶尔有风从裙摆一路吹到发梢,这样适合永远停留的时间,她却想再多走一会儿。
“临池渊。”他听见背上的人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
“嗯?”
余迟暮小声地说:“要是我以前也认识你就好了。”
临池渊眼瞳里的暗红色若隐若现,他微微收紧环着她双腿的手臂,语气平淡地问:“为什么?”
余迟暮听他的语气,确实不像认识她的样子。
其实她早就问过他了,三番五次的试探他,就只是心里隐隐觉得,他们应该要认识。
认识这样一个,总是等着她回家的人。
余迟暮低声说:“因为……你长得好看。”
她当然不会说实话。
“你会幻术吗?”
“不会。”
“那这就成为我教你的第一个术法吧。”
“好。”
“……”
竟然会有些心疼他,幻术应该是狐族的第一课才是,他居然到现在都不会吗。
她心里又想了想,其实什么东西都被教会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开心的。
现在这样,挺好的。
等烈火烧尽了那院中的一切之后,浓烈的黑烟才冲破屏障让外边的人看见。
她突然想起在救了沈朝没多久的时候,那天新年,青云因为她那几个徒弟每年都过得异常热闹,当然也不免邀请那两个孤独冷清的人一起过新年。
坐在一起看烟火的时候,沈朝突然仰起头看着漫天烟火,对他们所有人说:“如果我那时候没有被救下来,就看不到这么绚丽的烟火了吧。”
“希望我们每年都能这样看烟火。”他笑的很温暖,眼睛里面像布满了繁星。
“当然了。”
周围很多人都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