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另一边,一身玄衣的少年正喝着闷酒,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双狐狸眼就算没有狐媚在眼睛里也能勾人心魄,但他眉眼间有说不出的烦躁。
“尊主,今晚怕是不会来人了。”一个带着半张面具的男人说。
少年没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天空,不要说月亮了,连颗星星都没有。
“她不来找我,那我就去找她。”话罢,喝完最后一口酒,从房檐上站起来,向未知的地方走去。
余迟暮一大早醒过来,就发现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伸了伸腰,出门洗了把脸。临池渊的衣服在她身上还是大了一些,她找了些布带这儿绑一绑那儿绑一绑,勉强穿上不会掉。
余迟暮脸上还挂着水滴,转过头来就看见一袭青衫从小路拐角走过来,素净修长的手上端着两碗粥。
她简单擦了擦脸,就跟往常一样端端正正的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子旁边等着。
“这是你的院子吗?很好看。”余迟暮坐在石凳上,对这里的装饰赞不绝口。
院子的四周都被翠绿的青竹围着,清晨的太阳透过一层一层的竹叶透射而来,显得这里幽静又自在。
“这是,我很早以前自己修的。”临池渊在旁边轻声回应道。
“这么好的地方放着不能住,可惜了。”
看来他的仇家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竟然惹得他跟在她身边这么久。
余迟暮回到自家院子时,已是正午,还没等她进门,她就看见近处飞奔过来一人狠狠地抱住她,那力度甚至把她撞得往后退了退,右背抵着院门,左手靠抓住临池渊的手腕才勉强稳住。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师父!”
“我好想你!”
路拾也在收到凌沐白的消息过后马不停蹄的赶来这儿,就是怕余迟暮又一声不吭的走了,中途都没休息过。
好不容易赶到了进来就只有陵沐白守着一个老妇人在石凳上坐着昏昏欲睡。幸好,幸好她现在回来了。
路拾也在她走的时候还没多高,现在都高过她半个头了,还是小孩子脾性。
“好了好了,师父回来了。”余迟暮好脾气的哄着他。
路拾也从入门开始就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师父师父的喊着叫着,长相明朗可爱,小时候跟在她后面奶呼呼的硬是要多学些本事,就算长大了也还是可可爱爱,放在谁那里都是被宠得无法无天的。
“这次不走了吗!?”路拾也放开她,在她眼前抬起头。
余迟暮宠溺的说道:“应该吧,多陪陪你们。”
路拾也开心地又抱了抱她,今天这一趟来的值了。
路拾也第二次抱她的时候才发现她身后有一个人。
“这是谁!”
路拾也看到临池渊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离他们这么近他居然现在才发现。
临池渊淡金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他低垂着眼睛,眼神却一直留在他们身上,不高兴都表现在脸上。
当听见他问他是谁的时候,表情马上变得温和起来,眼神微眯着弯着眼眸看着他。
“我是她的病人。”
余迟暮好不容易逃出路拾也热情的怀抱,往后站了站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望着路拾也说:
“朋友。”
“最近认识的。”
余迟暮越过路拾也往院子里走过去,留他们两个互相打量着,不过临池渊看余迟暮一走,也跟着进来了,一个眼神都没有多留给他。
余迟暮一走进院子,就看见叶青涯被随意地甩在石桌下边,那根发带还紧紧地绑在她的手腕上,圈着她的脖子。
“七旬老人不幸倒地不起,却无人在意,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还没等余迟暮说完,叶青涯就被吵醒了,她打断道:“闭嘴!”
余迟暮看她醒了,满脸笑意的对她说:“你醒啦。”
叶青涯没理她,她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发现还被那根发带绑着,动弹不得。
那发带是余迟暮的法器,长得不起眼,但被她的发带缠住便会被封住所有灵力,连身体都会软几分。但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论受多重的伤,那伤都会在这段时间里被控制住。
就如她现在,即使硬生生地接住了她六分力道,但直至现在,她的伤势也一点没有发作。
余迟暮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一点也不担心她的生死。
叶青涯现在一看见她,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临死前她杀掉她的最后一个眼神。
极致的冷漠与嘲讽。
想到这些,叶青涯心里的恨意又滋生起来,奈何现在她已成为阶下囚,无法了解她。
“为什么不杀我?”
“为什么想杀我?”
两个声音同时问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