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小姐,仔细身上的伤。”
姜鸠摇头,“瑞王的药性猛烈,初时疼痛,熬过那阵子,现在已觉得好多了。”
“你们也下去吧,我守着他就行。”
秋霜不满,还要说什么,被映荷眼疾手快拦住,拉了出去。
“映荷,你拉我作甚。我看小姐都快被二公子迷住心窍了。”
映荷双手贴于腹部,虽是丫鬟,却端得好生仪态,她温柔笑道:“你还小,不懂。走吧,守了大半夜,我给你煮甜粥?”
姜鸠蹲在床榻边,端着烛火在旁侧,将两人面容照映。不时,她伸出手,食指素白纤细,从萧修晏额骨开始,滑至眉眼间停留片刻。
她在回味,手下的男子睁开眼时,眼眸时而时而狠厉,却总是神情似光。
这样的男子,天然有种敢爱敢恨。
忽然,他似是感应到有人在碰他,嫌弃得皱了皱眉。
姜鸠不动,见他没有要醒意向,指腹才缓缓下滑,绕过鼻骨、人中,最后有些犹豫,才落在唇上。
不似其他地方,两瓣唇温热,对比姜鸠指尖冰凉。
。
翌日。
萧修晏猛然睁眼,警惕打量四周,浓香入鼻让他飞快确认自身不在自己屋内。深紫床幔绣花穿蝶,这是女子的闺阁。
而昨夜,自己去了姜鸠的院子,还同她喝茶谈话……之后的事,他竟没了印象。
他起身,忽然手臂压着一个重力,正要使力抽回,视线先一步看见扑在身侧的姜鸠。
她露出半张容颜,见她眉目皱着,口中不时喃喃,想来做了噩梦。
“阿姊!”姜鸠急唤出声,从梦中吓得睁开眼,犹有余悸般,胸口喘个不停,后怕得不自觉将怀中东西攥紧。
可——怀中东西突然动了,跑了。
姜鸠被这股力气携得跌倒在地,看向床榻之上,脸上已能用惊恐来形容。
“……二公子?”不知是身上伤口牵引还是吓得,姜鸠泪眼婆娑,无声质问,你为何在此处。
萧修晏心沉,自己坏事了。
但好在身上的衣裳还是昨夜来时那身。
他下榻,也没有时间解释询问,今日可是皇后的千秋宴,如果姜鸠所言是真,那么自己必然要入宫,护太子周全。
可天色大亮,已然能听见姜鸠院里丫鬟仆妇洒扫声音。
门被人从外打开,正是姜鸠的两名丫鬟端着盥洗物什进来。见小姐倒在地上,其中一个即刻大呼“小姐”。
姜鸠想阻止时,为时晚矣。
陈嬷嬷仗着是老夫人身边的人,来到长安城在姜鸠的院子混得如鱼得水,此时一听秋霜惊呼,跟着进来骂人,“你个小妮子,大清早胡乱叫什……二、二公子?”
“都出去,今日之事谁敢嚼出去半个字,我定将你们打发卖了。”姜鸠被扶着起身,扫过屋内的婢女们,威胁道。
婢女惶恐答应,鱼贯而出。
“公子放心,我身边的人不会走漏风声。只是现在天色大亮,您要如何出去?”
萧修晏不免扫视姜鸠,目光冷漠,他不信昨夜的茶水中她没有动手脚。
“九儿姑娘,竟不惜舍弃自己清白名节。”
此时出去,任他武功再高,此处离西南院刚好呈直线两端,必然逃不过府中下人眼睛。
萧修晏凝视姜鸠,竟看不透她如此意欲何为。
姜鸠不明他在说什么,怕他心中有膈应,“公子放心,这床榻我已许久未睡过,枕头被褥都是新的,不脏。至于清白名节,你见过去暗娼馆的闺阁小姐在乎清白名节吗?”
这日,肃荣王府的仆从们,私下疯传一事。
二公子竟从姜小姐的房间出来。算着时辰,竟是在二小姐房中过夜!
此事传到肃荣老王妃耳中,老王妃竟难得震怒,下令严禁议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