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年姜清楠被某新进弟子追求的事,没出一个时辰众多长老跟着各大峰主以及八大执事都崩了出来。
甚至连几位装死的殿主也都借尸还魂一般现了身。
本着多年没聚的心情,大家就这事凑一起好好乐呵乐呵,都是出生入死的战友所以说话也都放的开。
什么峰主,执事,殿主,副殿主,也就是个职位,坐一起都是外号互称没几个人在意那些虚职。
本来聚一下挺开心,大家也都知道姜清楠放的开所以说的也很随意,结果有些憨批绕不开这档子事了,气的姜清楠让他们重温了一回什么叫做后勤部大姐大的疼爱。
原本到这也就算了,打打闹闹回顾一下往夕也挺不错。
不料他和老罗一起去兴龙门喝酒的时候喝嗨了,老罗嘴快把这事漏了出去。
结果兴龙门宗主——钟天明,那个憨批竟然喝醉后带着礼品去宝殿祝贺,具体过程付师亭不清楚,担是听说钟天明是被兴龙门的弟子从某个山沟里捞上来的。
但再怎么说这也是老罗的锅,和他付师亭关系不大啊!这喝酒还喝出了个连坐之罪,他冤啊。
不过七夕事件的男主角是谁,到现在也没个信息,显然是姜清楠不想说,所以其他人也就都不问这档子事,说不定那小子今年已经重新断了奶。
不过经此一事,所有峰主以上的当职者也都意识到了对新进弟子的管教有些宽松。
然而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对策,玄清观峰主以上的当职者都参加过当年那场驱赶魔道的战争,虽然有的是散修但大多数都是观主麾下的将士。
大战过后他们的这支军队死伤惨重,基本所有人都留下了一些难以痊愈的伤。
那时观主的三个儿子已经全部阵亡,他老人家悲痛不已便舍弃了官位在曾经的战场上创建了这座玄清观。
不舍得放弃官位的将士回朝领了封赏,不愿再战的将士便跟随观主成了各峰峰主或者是成了长老。
不过有一点让他们惊讶的是,原本以为观主会建立什么宗,或者什么门之类的,结果建了个道观出来。
大家也都没信过道,最后随便学点便成了如今玄清观里的一群假道士。
虽说他们创建的是道观,但刚开始培养弟子的时候,训练模式就跟训练士兵似的,后来经过二十几年的缓冲期才逐渐宽松下来。
到如今宽松的让新入弟子敢当面谈论殿主的事,这着实是个危险警告。
放在别的宗门里这群弟子不死也得残废,可在玄清观里貌似因为这事处罚一群弟子,就连自己这个曾经的铁面中郎将甚至都觉得都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就这么处死一群弟子,怎么说也舍不得。
果然平静的生活久了心就软了,道观里有人心软,但出了道观可没人会心慈手软。
现在玄清观才建立百年不久,威慑力就比建立之初小了很多,这要再过一二百年出了北方境,谁还认识你个玄清观的弟子。
付师亭突然感觉自己这个经殿副殿主确实责任很大,毕竟正殿主在善缘街开了家舞院之后便不再过问经殿事务,所以经殿大事都要由他决定。
“我一个武官却干了个文职,唉~,啥时候能有人接替我,让我也去开家舞院享享清福。”
付师亭回顾起这些年,道观尝试了各种办法,就如现在的奖赏惩处制,为的就是推着弟子们学会更多的法术,拥有更高的实力。
除了朝廷以外没几个宗门会因为弟子学会了某个法术而发布奖励,基本都是爱学不学,甚至想学都没机会。
九成以上的宗门都是玩命的囤积资源,即使宗门弟子死干净了,只要藏起来的资源还在,不出三十年便能回归百年宗门的实力甚至还会比之前更强。
可这样又图什么呢?不到被别人打残的地步就舍不得给弟子们花钱,这开宗门究竟是开了个宗门还是开了个钱门?
虽说玄清观弟子的实力都还行,他们这老一辈也挺满意,可有了实力没脑子怎么行?
这历练没少整,人世险恶没少教,可培养出来的弟子还是有很多呆瓜,真要让弟子们多经历生死危机,那他们这些养孩子的老人还真舍不得。
付师亭转了两圈自己的假手,突然想到一个法子,拍案说道:“既然自己舍不得打,那就送出去让别人打一顿!”
付师亭拿出传音符,道:“老罗啊,这两天脸还疼吗?”
“也对,过了一年该不疼了。”
“我就直说了,把你还有联系的其它宗门的门主都联系一下,过段时间我打算送一批弟子过去进修学习一下,当然他们也能送弟子过来清心净道。
而且告诉他们,给钱!”
处理完这些弟子的记忆,姜清楠轻轻挥袖,这些弟子便迷迷糊糊的走出了测试场,去往了他们原本就打算去的地方,不过走在路上他们的心里总感觉有一件小事怎么也想不起来。
等人都走了,姜清楠缓缓起身,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慕道,亲切的询问道:
“不是去善缘街吗,还不走?”
“好,好。”
慕道迅速起身,用法术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泥垢,赶忙跟在了姜清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