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用过早膳后,贺玉宸便会在床榻上处理公文,而苏暮芸则是静静坐在一旁看书,二人倒是互不干扰。
刚过片刻,李玉成便过来禀报:“王爷,三皇子听闻您受伤,特意来府探望,您可要见?”
贺玉宸摆了摆手,“就说我伤势过重,暂无法见客,不是交代过你了吗,无论谁来都一律回绝。”
李玉成恭敬从道:“是,属下这就去回了三皇子。”
苏暮芸摇了摇头,也没在意,继续看她的书,自从贺玉宸受伤以来,来府上探望的人便络绎不绝,但他一律一视同仁,谁也不见,问就是伤势过重,需要静养,连他那些交好的亲信都没见,拒了三皇子也属正常。
结果没过多久,李玉成便又回来了,“王爷,三皇子也没有多加为难,将带的补药留下来了,说让您好好养伤,对了,还交给属下了这个,吩咐一定要交到您手上。”说完,李玉成将手上的木匣子递了过去。
贺玉宸接过打开,里面是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快速扫了一下内容,随即冷笑一声,“三皇子还真是煞费苦心,特意给我送来了关于太子这次谋害我的证据,这是有意在与我示好啊!”
李玉成接过信也看了一下,“这些证据我们手下的人早已查到,对我们也毫无用处罢了。”
“那我们也要有所表示,去,从库房随便挑件东西,替我回一份谢礼。”
“是,属下这就去。”李玉成正欲退下,又想起件事,“对了,太子那边又送来了些大批补药,可需也回上些谢礼?”
贺玉宸冷笑一声,“不必,太子那边不必理会,要让众人觉得我有意偏向三皇子这边,这样才会有人坐不住了啊!”
待李玉成走了后,贺玉宸一直盯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良久,才轻轻叹息,“这京城,马上就要乱了啊!”
苏暮芸在一旁默默听着,他们谈话也丝毫没有避开她,忽而听到这句感慨心中一惊,她记得书中的宫乱离现在应还有一年之久,怎么这么快就要乱了?
难不成连夺位之争都会提前?那最后的结局呢?还会如她所知的那样吗?
如今的平静生活看来是维持不了多久了啊!
想到这里,苏暮芸也跟着看向窗外,心生感慨,只是情绪还没上来,后面传来的声音便让她心中那点烦闷给打消了。
“王妃在看些什么,如此丰神俊朗的人就在你面前,又何必往窗外看呢!”
“……”
苏暮芸收回视线,立即反唇道:“王爷如此英气逼人,妾身怕看得久了伤了眼睛。”
“无事,那本王收敛一些,王妃可尽管看。”贺玉宸眼底染上一层笑意,“既然王妃书看完了,那不妨给我也念上一段,也正好解解闷。”
苏暮芸下意识地想要顶两句,但又想起刚刚的担忧,想起贺玉宸最后的结局,心中募地一软,语气不自觉的变得柔和,“好啊!不知王爷想听什么呢?”
贺玉宸诧异于她这么痛快的答应下来,迟疑着开口:“只要是王妃读的,什么都好。”
苏暮芸也没有恶意使坏,便从书架上找了一本他平日经常看的书,坐在他身侧认真的读了起来。
贺玉宸神色温柔的盯着她看了一阵,最后索性直接将她揽在怀里,两人一起看,室内氛围温暖祥和。
***
三皇子府。
三皇子回来后便直奔幕僚的房间,将今日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心中有些不确定,“你说贺玉宸这次伤势严重是真是假?”
对方沉吟片刻才开口:“半真半假,我们查到宸王这次是中了毒,所以受伤之事定是真的,至于有没有传言这么严重就不一定了。”
三皇子心中一动,“既然我们已经查到此事是太子所为,那本宫是不是可以趁机拉拢?”
“我们只要将礼送到了便可,宸王便知殿下是何意。”
“听闻太子近日以来经常往宸王府送名贵药材,但贺玉宸均未有表示,是不是说明他也知幕后之人是太子?”三皇子顿了一下,“对了,宸王今日特意派人回了一份谢礼,难道是在向本宫示好?”
“太子既然暗中谋害,那宸王定会偏向于殿下这边,只是迫于解药在太子那里,要是他选了殿下,太子那边定会痛下杀手。”
三皇子闻言若有所思,“要是我们能拿到解药,那宸王便再无后续之忧,定会全力支持本宫。”
“倘若真的能找到,也不可直接帮宸王解毒,毕竟宸王的城府深不可测,还是小心为妙。”
“本宫清楚。”
而此时的太子府也正在商议此事。
“殿下,这么多日过去了,宸王都不理会我们,今日还特意收下了三皇子送的礼,这摆明了是在拂您的面子,您说他是不是知道了此事是我们所为?”太子身边的手下担忧地问道。
“他要是连这都查不到的话,那他也就不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