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什么布政使官位很大吗?”
以林正的知识面里,只有只有什么九品芝麻官和当朝宰相,这布政史他还真不知道。
“二品官员。”
“暂且不说这职位高低。”
“当今朝廷党派林立,就要知道你对上的不单单是一个二品官,还有其身后复杂的势力!”
夏羡之轻叹一口气,党派是大明立国以来一直根深蒂固的恶瘤!
“你事后直接回正一门,只要入了仙门,他们就不会拿你怎么样,我会去黄家镇一趟,将此人之死拦在我身上。”
“这……不太好吧,我向来是一人做事一人担,怎么会让夏大人你来我担责,在说他是自杀与我何干。”
林正开口将对方这个提议给否决,虽然不知道夏羡之这个钦差还有那什么中书舍人有多大的官位,但怎么说也不能让对方莫名受累不是。
“我是皇帝近臣,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在说我今晚本就是来剿匪的,这事说的过去!”
“最重要的是林捕头,只要他们愿意,入狱算是轻的,就怕……”
夏羡之没有继续说下去,党派一人参一本,就算是皇帝也挡不住这个压力。
更何况是为你这个小小捕头。
想起林远山王情,林正在也不犟了,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正一保的住林正,可保不了世俗,这是仙门与世俗朝廷之间的默契。
你可以靠着正一弟子的头衔给家族里带福利,但不能说这个头衔大过了世俗法治。
“那辛苦你了,夏大人,我现在就回去。”
林正作揖拜别,二话不说用为数不多的法力运行驭空之法。
看着林正离去,夏羡之微微叹了口气。
”传令下去,今晚所有人都没见过什么正一弟子。”
“是!”
黄家镇县衙。
“承运?”
县衙某处偏房,洪知县皱着眉头推开房门。
“父亲!”
承运也就是文曲星,此时正坐在案台前,认真的翻阅黄家镇历年来的账本。
“听下人说,你好了?”
洪知县一脸将信将疑,洪承运五岁开始就有这种病,也是为此请便各地名医。
可是所有人都是摇头表示对这种病症毫无办法。
也不是没求过仙家,他们对洪承运的病症也无从下手。
如此二十年了,怎么今天就好了?
“我好了,不会再犯病了!”
洪承运将手中的账本合上,轻轻的放到一边。
“那好,那好,大病初愈怎么看这些东西,赶紧去休息,等你弟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洪知县红了眼眶,谁不疼自家孩子啊,要不是没办法,谁会把自家孩子关在牢里。
洪承仇没接自己父亲的话茬,呆呆的看着手上的账目。
“承运?”
洪知县不解,赶紧走了过去,以为他又犯病了。
“爹,我没事。”
洪承运拿过新的账本,象征性的翻了几页。
“爹,我弟他,死了。”
翻页的动作顿时停住,洪承运抬起头来,双眼饱含着泪花,直直看着这位自己的父亲。
“别开这种玩笑,他忙完事就回来!”
洪知县愣了一下,脸色不悦的说道。
“爹,承仇他真死了!”
洪承运站起身子,绕过案台来到洪知县面前。
“你听谁说的!你又犯痴了不是!别胡闹,快去休息,来人!”
“出去!”
两个下人刚推门入内,却被洪承运一声喝退。
“爹,我知道你不信,现在可不管你信不信的时候了,你先听我说!”
洪承运一把将洪知县按在椅子上面。
“先不管承运的事。”
“我刚刚把黄家镇历年的账目一一对了过去。”
“我知道你和承运干的那些傻事。”
“当初也是情势所迫,你们不得不如此。”
“要是不这么做,当初死的就是我们这一家!”
洪承运松开压着的手,走到案台边,拿起其中一本账目送到洪知县面前。
“这一本是崇昌八年的账目。”
“这一年我们用抢来的银两抵了部分粮税!”
洪知县接过账本,愣愣的说道。
“怎么了,有问题吗?”
“换做以前是没问题,但是现在就有问题了!”
洪承运顿了顿,一脸认真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晚的那贪官应该是假的,八成是来剿匪的!”
“那承仇他!”